可顧揚驍偏偏不如她的願,拉著她就往安娜面前一推。
綠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裡已經恨死了他。
真的要給她這樣的難堪嗎?顧揚驍你也太過分了。
房間裡響起銀鈴一般的笑聲,那個安娜開口了,&ldo;顧督帥,您這樣會嚇到夫人的。&rdo;
夫人?她以為自己是顧揚驍的夫人?這女人真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顧揚驍的夫人應該在顧家,她分明是來嘲笑她的。
綠璋心裡思緒萬千,偏偏一個字不講,偏頭去瞪顧揚驍。
顧揚驍這才跟她解釋,&ldo;這位安娜小姐是中醫世家出身,精通按摩術。你這手腳腫的毛病,給她按按就好了。&rdo;
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綠璋張著小嘴兒,無聲的詢問。
顧揚驍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捏她的手,&ldo;你以為是什麼?&rdo;
綠璋臉都紅了,他竟然不早說,弄得她這麼狼狽不堪。
綠璋有心甩臉子給他看,可在人前總要給他留幾分面子,就勉強對安娜笑了笑。
安娜說:&ldo;夫人要去躺下,男士就出去等候吧。&rdo;
顧揚驍輕輕在綠璋耳邊說:&ldo;那我去外面等著,你忍著點。&rdo;
他這樣說她反而緊張了,&ldo;會痛嗎?&rdo;
安娜忙說:&ldo;夫人不用害怕,不會痛,就是有點痠麻,一會兒就好了。&rdo;
顧揚驍用力捏捏她的手,&ldo;乖,別怕。&rdo;
顧揚驍出去後,安娜讓碧波去打水,而春草則扶著綠璋躺下,把她的裙子給挽起來,在腹部搭了一條毯子。
安娜和春草的目光碰在一起,若無其事的各自移開,隨後安娜的目光落在她的香珠上。
&ldo;夫人的這珠子可真好看,雕刻的很精緻。&rdo;
綠璋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
安娜洗過手後,輕輕的在她腿上推拿起來,力道不輕不重,很舒服。
綠璋覺得她的手異常的滑膩,就像抹了油一樣。
不過她是洗手過來的,自然沒抹什麼東西。
綠璋這些日子來腿腳發沉浮腫,吃了藥也不見好,卻沒想到給安娜一推拿真的舒服了很多。
後面她漸漸用力,大概是為了轉移綠璋的疼痛,就跟她聊起天來。
&ldo;夫人也愛聽音樂?&rdo;她看到了屋裡的留聲機,所以這樣說。
綠璋心說這女人還真是敏銳,心思更是比別人活泛。
她淡淡的說:&ldo;不過是解悶兒罷了。&rdo;
見綠璋不想跟自己多談,安娜也沒覺得被冷落,反而跟她聊起女人感興趣的東西。比如首飾珠寶、衣服料子。
綠璋也是應景的搭上兩句,並不熱絡。
她心裡記掛著密室裡的顧雲彰,就算安娜說出花兒來她也沒心聽。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安娜的按摩結束,綠璋覺得全身鬆散,輕快了很多。
碧波引著她去洗手,那女人說:&ldo;夫人,明天我再來,這樣持續按上七天才能有效果。&rdo;
綠璋並不回答,這事兒得顧揚驍拿主意。
安娜洗完手後就告辭,並沒有無事生非。
春草卻在綠璋耳邊低聲說:&ldo;是二爺親自把人給送出去的,倆個人說了一路話。&rdo;
綠璋卻希望顧揚驍就此離開,她好把密室裡的哥哥給放出來。
可是並不如她所願,很快的,顧揚驍走了進來。
有了剛才的緩衝,倆個人已經沒了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