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rdo;顧揚驍右手緊緊握起，皺緊的眉頭湧動著風暴。

顧全機靈，他示意碧波把人拉走，&ldo;大小姐，我們先回去&rdo;

顧綠璋自然要找臺階給自己下，她順從的跟著碧波走了，還不忘挑釁的對林若蘭眨眼。

林若蘭見人已走，好像鬆了口氣。她對顧揚驍盈盈一福，&ldo;二爺，今天的事不怪綠璋。她從小被嬌寵，現在家裡有了這麼大的變故難免心焦氣燥，只盼她能早日明白您的苦心。&rdo;

顧揚驍眉頭緊鎖，他掏出帕子溫柔的跟林若蘭擦去手指上的血跡，輕嘆著，&ldo;委屈你了，要是她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rdo;

林若蘭完全給他身上濃重的男人氣息燻醉了，抱著他小聲的說：&ldo;她還小，等嫁到江東去就好了。&rdo;

聽到她的話，顧揚驍手裡的帕子握的更緊，彷彿要捏碎……

從如意樓出來，綠璋就趕顧全，&ldo;回去伺候你們爺吧，不用管我。&rdo;

顧全很為難，&ldo;大小姐，二爺讓我把您送回家。&rdo;

綠璋看著青白的天色撥出一口氣，&ldo;我不回去。&rdo;

&ldo;大小姐，二爺……&rdo;

沒等他說完，綠璋就伸出細白的食指點著他，細細的柳眉也擰在一起。

顧全不敢再說，眼看著她上了馬車走遠。

在車上，綠璋把手給春草，&ldo;給我揉揉，扇的我手疼。&rdo;

春草有些害怕，&ldo;小姐，我看二爺是真生氣了，您以後別跟林家小姐……&rdo;

&ldo;閉嘴。&rdo;碧波呵斥她，&ldo;小姐的事是你一個下人能插嘴的嗎？&rdo;

春草低下頭，悄悄的抹了眼淚兒。

綠璋的小臉兒也垮了下來，她低頭看著手爐套子的花紋，一滴眼淚啪嗒落上去。

倆個丫頭嚇壞了，碧波摸著她的手問：&ldo;小姐，這是怎麼了？&rdo;

綠璋仰起臉吸吸鼻子，&ldo;沒什麼，眼睛有些酸罷了。&rdo;

倆個丫頭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再說什麼。

馬車裡安靜下來，只聽到車軲轆壓過地面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綠璋倒是開口了，&ldo;少了一個林若蘭，還會有李若蘭張若蘭，我和二……顧家，終會越走越遠。&rdo;

說完，她轉過頭，把絹子蓋在了臉上。

倆個丫頭都不敢搭話，默默坐著。

過了一會兒，馬車停下，碧波說：&ldo;小姐，福春戲園子到了。&rdo;

顧綠璋也沒言聲兒，被扶著下了馬車。

白天這裡不唱戲，她們熟門熟路的去了後面兒。

名伶鬱海棠迎了出來，&ldo;大小姐，您怎麼來了？&rdo;

顧綠璋故意道：&ldo;找你喝酒，鬱老闆，接客。&rdo;

鬱海棠無奈苦笑，他好歹也是名動津北的名角，給她說的跟青樓裡的粉頭兒一樣。

&ldo;好，我的祖宗。我這裡有剛得來的新鮮羊肉，咱們涮鍋子。&rdo;

&ldo;誰要吃羊肉，我要喝酒，把你的海棠醉給我來一壺。&rdo;

顧綠璋來他這裡隨便，也不用怎麼讓，就坐在他平日的搖椅上，抱起他養的肥胖可愛的大花貓。

鬱海棠不敢怠慢，趕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