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也是雲樓宮近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潛意識裡就對魔道和蚩尤深惡痛絕,必先除之而後快。蚩尤雕像被毀,三族勇士馬上就圍金猊一行,括炁也被四個虢山人用床榻抬了出來。
金猊大聲解釋:“括炁大巫師,這是誤會!”
括炁坐在床榻上,淡淡的說:“不管是不是誤會,天魔和神本就水火不容!雖然十萬天魔被困在蔸率宮,但是天魔的子民也不是你們這些小輩能隨便欺凌的!”說著拿出一張符咒,燒化在一碗水裡,讓黎爍喝下,黎爍喝下符水之後,一把扯下身上厚重的戰甲,袒露出雄壯的上身,強健的肌肉泛著金光。黎爍向雲飛揚叫陣:“狂妄的天神,黎爍要取你性命,來贖對魔君不敬之罪!”
雲飛揚是高傲的天神,自然不會理會一個凡人叫陣,更何況他毀掉蚩尤的雕像在他自己看來根本就是替天行道,另他納罕的是為什麼這些人類會是這樣的反應,而且叫蚩尤魔君。
金猊當然知道不接受挑戰是對挑戰者的侮辱,已經有了誤會,不能讓誤會繼續下去,金猊對雲飛揚說:“不要傷他性命!”
雲飛揚並沒有召喚自己的武器,因為一個人類他還不放在眼裡。但是他錯了,一個喝下天魔符水的人,已經和天魔一樣強悍了。黎爍的長槍向雲飛揚刺來,等到長槍挾著勁風刺雲飛揚的護身真氣時,雲飛揚才發現自己根本就小瞧了黎爍,這一槍非常的霸道,如果一直刺下來的話,護身真氣都有可能被刺破。雲飛揚不得不收起輕敵之心,往後躍開,隨手召出自己的亮銀槍,認真對戰黎爍。
黎爍挾著憤怒,槍下無情,雲飛揚招架之餘不由得驚歎,單就力量而言,黎爍要強過自己,而黎爍明明只是一個人類而已。
紫雲悄悄的問金猊:“七哥,為什麼那個人現在這麼強,剛才他們殺妖獸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盡力?”
金猊想了想說:“或許他並不像你想的那麼強,應該是那碗符水的作用吧,他們能夠在妖獸橫行的北俱蘆洲生存下來,本身沒有實力也是不行的!”
紫雲對這種無聊的比武沒有什麼興趣,拿眼睛四處看著,卻發現括炁的身邊站著的殤劍和蕊兒,紫雲以前是見過殤劍的,但是上次殤劍身邊的女子不是蕊兒。紫雲盯著蕊兒看,發現蕊兒很美,是一種成熟誘惑的美,就好象一朵開到最盛時候的花;那個陷空山的瑩月也很美,是一種靦腆的美,就像一支半開的露水百合。
蕊兒也發現金猊身邊的女子在看她,也在看殤劍,那女子美得很有靈氣,像風中綽約的幽蘭,如果不是那個女子用欣賞的眼光看自己和殤劍的話,蕊兒真的會以為那女子是殤劍的心月公主瑩月了。她不是瑩月,蕊兒心中竟然有一點點的高興……
雲飛揚和黎爍已經鬥了半個時辰,黎爍依然勇武,而云飛揚已經露出敗相。黎爍一記重刺,刺破雲飛揚的護身真氣,甚至在他亮銀甲的右肩鑿出一個坑來,雲飛揚沒有受傷,但是卻因為大力摔出很遠。雲飛揚是一個高傲的天神,高傲是他的品格而不是性格,雖然他用法術的話,黎爍一定會輸,但是他沒有。雲飛揚站了起來,說:“我敗了!”
括炁哼了一聲,說:“難得這麼年輕就有這份胸襟,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來修好魔君的雕像,要麼留下你的武器!”
“還好不是要留下他的命!”紫雲吐了吐舌頭對金猊說。
雲飛揚咬咬牙,說:“要我修復蚩尤的雕像,還不如殺了我!”說完,把他的亮銀槍插在黎爍的面前,雲飛揚大聲說:“總有一天我會再來的!”
黎爍拿起亮銀槍,天空傳來鶴唳,雲飛揚的白鶴已經飛回,往黎爍衝來,蕊兒大喊“小心”!殤劍已經發出一掌寒冰,把白鶴凍起來,冰塊重重的摔在地上,白鶴很快就掙扎出來,還要進攻卻被雲飛揚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