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種必要嗎?”很是不滿地挑挑眉頭。咱可是為你這個臭丫頭好,非但不領情,還想來找我地語病不成?
“俊哥兒著惱了?”撲哧一笑,明媚的陽光之下,烏黑的雲髻被她輕輕打散,順肩滑落,如同絲綢的光澤映蘊著黑亮色的光波,如花地笑顏。明快地雙眸早已脫去了剛才的煩憂,淡淡的花香柔和著她身上的那股子淡香襲入腦鼻,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嫵媚在不經意間佔據了我的視線。
“我有什麼可惱的,本公子需要生氣嗎?”在程鸞鸞抬眸望我的瞬間,趕緊嚴肅表情,裝著探頭望著潭面地碧波,很是表情和藹地答道,該死的螞蟻,啪!
“不知道俊哥兒什麼時候成了哪家子弟的西席?”黛眉調皮地一揚,吐出來的字句讓我立即傻了眼。賣糕的,為了泡妞,什麼鬼話都說出來了。真是,紅顏禍水,該死的禍水。
很是隱蔽地挖了一眼這個紅顏禍水,飽一飽眼神,乾咳一聲,很是沉著地應對:“陛下的兩個皇子,晉王,紀王兩位殿下。”——
“噢?”程鸞鸞臉上的笑意更濃,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憋住笑意憋得,小臉緋紅,霞飛雙頰,那雙清亮的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一般:“不知道這體育,美術是什麼事物,還有那‘班’字,小妹想聽聽俊哥兒的解釋。”程鸞鸞開口言道,見本公子目瞪口呆地坐在那保持思想者的姿勢犯傻,趕緊伸手掩嘴,眉眼間溢位的笑意早已感染了花草碧潭,就連那陽光穿過樹杈,散碎在桃紅色的衣裙之上,笑顏比那鮮花還要嬌豔……
“這個,嗯,其實嘛也很簡單,只不過是我自己在嘴裡說說的詞,體育,就是指身體發育時需要大量的鍛鍊以此來增強體質,美術,就是……”失敗,太失敗了,在她那又明媚的讓陽光都會變得暗淡的雙眸注視下,我忽悠人的水平第一次發揮失常,說得結結巴巴的,著實在缺少可信度。
“俊哥兒……”慵懶的聲音,如同那春倦的貓鳴,聽得我頭皮發炸,全身酥麻,這妞也是個妖精。等等,似乎這位漂亮妞對我的稱呼已經改變了。
“什麼事?”長出了幾口氣,總算是保持了名士風範,扭頭朝這位才智也甚高明的程家女笑問道。
“謝謝你了,我原以為,俊哥兒也跟我娘一樣,身為高貴門閥之家,自當自重其身份而不苟言笑,可是越與你相處,越覺得非我所想。”唇邊蕩起了輕鬆的笑意,抬眸望向了水潭的對面,似乎看到了什麼一般目光微凝,旋即又放軟了身子,圓潤的纖指把玩著從頭上拔下來的簪子:“俊哥兒喜歡小妹嗎?”目光盯在了我身上,亮得讓人發慌。看樣子,她並不在意什麼體育,什麼美術,還有那完全抽象的詞語‘班’字,這倒是讓我鬆了一口氣,可最後一問吧我給問愣住了。
我吭哧半天,這種問題也太直接了吧?好半天才回國神來,乾笑兩聲“你漂亮,聰明,而且武藝高強……是的,我喜歡你,但是以後我與你若是要成為一家人,肯定還要相互更進一步的瞭解,畢竟,人和人相處,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頓了頓,組織了下腦中的詞彙:“當然也不是很複雜,我這個人,其實簡單得很……”
“看得出來。”程鸞鸞突然插嘴笑道。
“嗯,你能看得出來就好,那你呢?”既然挑明瞭,反而更好,反正大家都是是在人,攤開了說,總比相互猜來猜去要好得多。
“我?”程鸞鸞俏臉略略一紅,垂下了濃睫蓋住了深如碧潭的雙眸,低呀一聲:“時辰不早了,小妹該回去了。”把簪子用貝齒咬住,匆忙地把一頭青絲攏在了腦後,雙手靈動地幾番變化,一個簡單而清爽的髮式結成,纖指拿起了玉簪欲往髮際上插時,卻又略一猶豫,沒有鏡子,誰知道插的對不對。程美人一定是這麼想的。
“我來吧。”這時候不表現,還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