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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表演,立即引到諸位海軍將士一片譁然,張亮還不太相信,揮手領其屬下:“去,放一條車船過去問個清楚。”
“末將遵命。”不多時,一條由由四個車輪狀的漿葉攪動著水花飛快前行的小船進入了我的視線,我的下巴差點掉到了地上,不敢置信地擦了擦雙眼,再瞅,我真的沒看錯?後世蒸汽輪船的雛形竟然已經誕生了?
從未坐過船的蘇定芳等人也禁不住瞪大了眼,那邊,我那兩位蹲一塊正在嘔酸水的忠僕也都瞅著這艘古怪的船兒發愣。
邊上的劉仁軌似乎很理解我們的訝異,在我身邊大聲地解釋道:“此物名喚車船,南齊之祖沖之所造,初時喚為千里船,於新亭江試之,日
裡。不需漿,亦不需用帆以借風力,只需人力以腳I兩側之漿輪,不論是江河湖海,皆能迅急如飛,用以偵敵察情,戰艦之間傳遞訊息最是實用。”
明白了,看樣子華夏古人的智慧著實不可輕晦。我不由得搖頭道:“今日得見此物,方知我華夏先民之智,我輩久不及也……”實在話,我很感慨。
沒多長時間,這艘小型車船又飛快地行了回來,不多時,張亮吩咐前去探詢的屬下回來了,得回來的結論,與方才透過旗語所獲知的訊息並無二致。張亮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扭臉,先給了我一個笑容,然後,身子緩緩地轉了過來,瞅見他那副狼外婆一般的表情,我頓時警惕了起來,這種眼神和表情,我和在李叔叔、李績大叔、程叔叔等老流氓的臉上早瞅了千兒八百遍了,只要他們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們想拉什麼屎,而現在,張亮的表情與他們的那種猥瑣的表情並無二致。
“遺愛賢侄啊……”老傢伙開始來跟我套交情了,從當年跟隨李叔叔打天下開始說起,在他的描述的故事裡,我爹和他有著摯友一般的友情,同蹲一個戰壕,同擠一個被窩,同拿一個破碗吃飯,就差點同穿一條褲子了,看著這個唾沫星子橫飛的老將軍,我突然發現,大唐的老兵痞們,十有**都是同一種德性。
終於從隋朝滅亡講到了大唐帝國成立,又從武德年間講到了貞觀年,最後老傢伙也不顧嘴角掛著白沫,湊我跟前擠擠眼:“賢侄,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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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甚子?還望大總管明示……”
“別叫老夫大總管,你父與我如此交情,喚我一聲叔父便可。還瞅啥?莫非老夫還當你起你一聲叔父?”張亮這位老流氓使用的橋段讓我怎麼都覺得耳熟,無奈之下,只好賠著笑臉拱手為禮:“俊見過叔父大人。”
“嗯,好,好很,賢侄免禮,呵呵呵,老夫可是久聞你的才名,文韜武略,可都是年青一輩裡的這個!”張亮得意地摸了摸鬍子,朝我翹起了大拇指,我繼續維持著笑容。
“既然如此,叔父我也就直說了,能不能把他們都給老夫?”張亮手指頭那麼一打轉,把跟前的數十位大唐
軍事學院的炮兵精英連同炮兵旗手全部都繞了進去。
我愣了,這老流氓胃口也忒大了吧?“叔父非是小侄不允,可是他們都是學院的學員,尚未畢業……”我這麼一說,張亮剛才還顯得慈祥善良的老臉立即垮了下來,比起那長白山還要陰冷,我額頭上都冒了冷汗了,趕緊賠笑道:“不過,小侄倒也有個辦法,這樣吧,我精選數十位我大唐
軍事學院之精英,留在我大唐水師之中,專職教授旗語,還有操炮測距之術。另外,小侄會根據艦船在水中航行作戰的特徵,來整理一些相關的理論交予以叔父,不知道叔父大人以為如何?”
張亮的目光終於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臉上也有如冰山解凍,開始春風拂面起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哈哈哈,好,不愧是房相之子,賢侄的要求,老夫答應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