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青木涼介告別之後,三澄美琴就重新回到了udi研究所。
沒有看到東海林他們,倒是在辦公室見到了頭髮散亂不苟言笑的中堂系。
中堂系瞥了一眼進門的三澄,並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反倒是三澄美琴坐下之後,頻頻向他投去關注的視線。
砰——
果不其然,中堂系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地直接把一把剪刀拍在了桌子上,語氣不善地罵了一句:
“混蛋,出去一趟,啞巴了嗎?”
聞言,三澄美琴一副果然如此地皺了皺眉。
中堂醫生雖然解剖技術高明,但這個臭脾氣……還真是讓人火大啊。
不過,想到一會兒要拜託給他的事,三澄美琴又忍不住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站起身向著中堂系的辦公桌走去。
“中堂醫生,坂本先生的事情處理好了嗎?”
聽到這句話,中堂系瞬間煩躁地皺眉呵道:“跟你無關吧。”
三澄美琴皺了皺眉,強忍住想要回身的衝動,繼續說道:“不如這樣吧,我有一個建議,可以同時解決我們兩個人目前面臨的困局。”
眼見著中堂系沒有直接開口罵人,三澄美琴抿了抿嘴,微微一笑:“不如我們直接交換吧。”
中堂系聞言眉頭一挑,只聽三澄美琴繼續說道:
“你來做櫻小路雫案子的證人,我來做坂本先生的思想工作。所有的證據材料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到時候只需要上去說出來就可以了。
剛好都是彼此擅長的領域,高效、直接、實現雙贏,怎麼樣?”
出乎意料的,她說完了這個聽上去對中堂系來說十分有利且輕鬆的提議後,他卻並沒有立即答應,反而冷冰冰地反問道:
“哦,所以你這個蠢貨,要認輸了嗎?”
“我不是蠢貨!而且……這才不是認輸,這是策略,是策略。就跟‘田忌賽馬’一樣的策略!”三澄美琴忍不住反覆解釋。
她可不想被眼前這個傢伙當成是什麼懦夫。
中堂系聞言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面無表情地說道:“我聽說律師換成了那個姓青木的。算不上多好,但是應付你那個案子,應該夠了吧。”
“青木律師很厲害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差?”三澄美琴再次皺眉,覺得自己來找中堂簡直就是一個錯誤。
中堂系卻是無所謂地撇了撇嘴:
“如果還是原來那個龜岡的話,交換也不是不行。不過現在,我只問你,打算認輸了嗎?向那些瞧不起你的白痴傻瓜,向那些認為女人天生就不行的蠢貨,就認輸了嗎?”
三澄美琴被向來話少嘴毒的中堂突然問了這麼多話,不知怎麼的,想要反駁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中堂系瞥了一眼怔怔站著的三澄,打了一個哈欠,就直接轉身去了解剖室。
只留下三澄美琴默默地回到了座位,重新思考起自己的決定。
她這一思考,就思考了整整兩天。
再見到青木涼介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下午。
在氤氳的咖啡香氣環繞間,三澄美琴看著青木涼介如雕刻般的側顏,猶豫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青木君,我想了一下,這次的庭審如果還是由我出庭作證的話,恐怕會對最終的結果不利……所以我想請我的同事中堂醫生來代為出席。”
青木涼介聞言愣了愣。
他抬眼認真地看向同樣認真注視著自己的三澄美琴,語氣平和地問道:
“可以告訴我理由嗎?”
三澄美琴抿了抿唇,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我只是覺得中堂醫生出馬的話,那些人就自然沒有辦法用性別來攻擊了。只有這樣,這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