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io還不忘他作為民宿管理人員的職責,進門喘著氣跟溫懷淼說了句抱歉。
「我很抱歉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溫懷淼抱著肩,搖頭表示不在意。她不忘緊了緊披肩的浴巾,她的睡裙也還在往下滴水。
不知為何,他們見面時候,總是這般濕漉漉。
giio看了一眼就快步走近浴室。
溫懷淼跟著他進去,水流迸濺在簾子上,因為距離近,聽著像夏季的暴雨,正好砸在西瓜地的棚頂上。
giio一把掀開簾子。
水聲沒了遮擋,聲音小了許多。
然而四處飛濺的水柱卻比溫懷淼剛才離開時候多,似乎也擴大了面積。
giio低頭看了看,又伸手敲了敲水管,「要明天才能修了。」
他跟她解釋,「要換一截新的。」
他皺著眉,一邊抬手把被澆濕的額前捲髮往後擼。
溫懷淼還是冷,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他又看了一眼她披著浴巾的模樣,跟她保證,「但是今晚可以洗澡。」
溫懷淼搖頭,「如果太麻煩的話,明天再處理吧。」
進門時候就看見他的褲腳是濕漉漉的,已然是淌了水過來的。
giio眼神倔強,「沒關係。」
他轉身出了浴室,很快拿了個沾著一層浮灰的工具箱進來。
跨進浴缸裡,半跪下來,四濺的水花都往他臉上招呼,濕噠噠的頭髮軟軟地塌在兩側。
giio眯著眼睛,撕開防水膠布,把第一圈纏上去。
漏水的地方不止一處,因為止不住水,往上纏防水膠布格外費勁。
而且每一圈,都要從水管與牆壁之間的縫隙裡繞出來。
纏了一圈,他才發覺這是個艱難的活兒。
水幾乎衝著他眼睛去,越湊近去看越睜不開眼睛。
外國人的動手能力強,更何況是giio這樣要管理民宿的,往常有水管壞了,他都自己修理。
只不過今天時間晚了,沒法挨家挨戶通知住在樓上的人,他關不了總閘。
索性襯衫已經被澆得濕透,giio把防水膠布掉在水管上,三兩下解開釦子,也不管水管髒,就脫下來繞過水管綁了個結。
只留了晃晃悠悠的那一圈膠布。
水流有了遮擋,很快徹底洇濕了襯衫,就順著他的白襯衫往下淌水。
溫懷淼聽得裡面水聲砸在簾子上的聲音小了,以為他已經處理好。
把簾子掀開她就愣住了。
giio仍半跪在浴缸裡,手裡拿著防水膠布。
但他卻把身上的襯衫脫了,露出最蓬勃的年輕肉體。
大約是身上也淋了水,他身上的水滴顆顆飽滿,緩慢地順著他麥色的肌肉曲線往下流淌,似在細細描摹他的肌肉紋理。
在這幾天見他這麼幾次裡,她始終覺得他是個孩子。
除了初見時候的嚴肅,其餘時候,包括在漫過腰的大水裡扛著她,都是個成熟的穩重的孩子。
現在她覺得不了,他是該放在美術館裡大衛。
他身軀飽滿又健美,該用年輕的男人來形容。
四目相對裡,溫懷淼先垂了眸,「需要幫忙嗎?」
giio點了點頭。
他額間的濕發因為他的動作往下掉,他又抬手抹了把臉。
又卷又翹的睫毛上掛著水珠。
他已經纏了過半,他把襯衫往下一拖,漏水的地方又暴露出來。陣勢已經比剛才小了許多。
他用手掌堵住了漏水的地方,水流就順著他的指縫,溫溫吞吞地汩汩留下來。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