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垂在耳側的棕色捲髮,她話出口那刻連自己都愣了。
「她和你很像。」
她補充一句,當作解釋,「一樣可愛。」
giio眼睛裡透著些許驚喜,「真的嗎?」
下一刻,他的□□來得洶湧又莫名,他輕而易舉地叩在她的唇上,像個小獸一樣噬咬。
溫懷淼回應地溫吞。
giio又隨著她,柔和起來,慢慢地舔她的唇瓣。
他或許嫌這樣的親密不夠,摸索著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他滾燙的側臉。
giio臉側是一層青茬的鬢胡鬍渣,和纖軟的頭髮截然不同,矛盾地好像他自己,兼有成熟男人的性感,又有男孩兒的稚氣未脫。
她輕輕撫著他的臉,他不滿,捉著她的手繼續向前,碰到他蓬鬆柔軟的捲髮。
溫懷淼會意,他喜歡被她撫摸一頭捲毛。
果然她輕輕揉著,他就愈發沉溺在吻裡。
giio吻得純粹又簡單。
他吻她時候,不管他的情意多暗湧,他都老老實實吻著,彷彿一心二用都是一種褻瀆。
他的手就規規矩矩放著,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繞過枕頭,把她連枕頭帶人一同摟著,箍得極緊。
不像熟於此事的老手,總是調情的技巧多過誠意。
可他渾身充斥著壓迫性的力量。
他緊貼著她,她再一次感受到,外國人的肩部肌肉確實是佔便宜。
硬邦邦又緊實,寬闊的肩的把她罩得絲毫不漏,像要將她整個人摁進枕頭裡。
以前看過一篇研究,黃種人是進化得最好的,其他人種身上仍保留著狩獵和奔跑本能。
懷淼想起來那天初見,他生硬地把她扛在肩上那一瞬間,就是這般有爆發力。
有種最原始的氣息在此消彼長。
溫懷淼清楚得很,他已經渾身緊繃,難受得幾乎快脹裂。
她哪怕哼上一聲,也會讓他緊繃的弦斷裂。
終於giio停止了這個吻。
他的眼睛裡一簇一簇地火苗,帶著一絲懇求,等著她同意。
giio甚至下意識去看了看她的手,倘若她鼓勵性地再揉一揉他的捲毛,他都當她默許了。
溫懷淼不去看他,反而看了一眼門口的開關。
她低聲問他,「關燈,可以嗎?」
其實他拒絕也沒關係。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年齡的男孩兒往往對探究隱秘最為興致勃勃,一眨不眨看清楚自己的征服過程,更刺激他們的神經。
giio不一樣。
他低頭啄她一口,毫不猶豫,「等我。」
周遭暗下來。
溫懷淼的視網膜上仍留著燈光的殘影。
他從床尾爬上來,停滯不前,黑暗中執著地尋找她的那道疤痕。
疤痕早如水滴石穿,被時間磨得幾乎平滑。
溫懷淼被他尋得又癢又躁,給他指了指方向。
giio的吻又濕潤了她的疤痕。
他似乎對她的疤痕有一種無法言喻的迷戀。
不知何時,他已經回到上方俯視她。
溫懷淼想起來一個細節。那天黑漆漆的房間裡,她一醒來,就看見一雙深藍色的眼睛。
此刻她也能。
或許這雙藍眼睛裡本來就有螢火蟲之光。
又或者是窗外的月光太明亮。
他深陷的眼窩,筆挺的鼻樑,飽滿的嘴唇,和下巴上那道最性感的豎溝上,搖搖欲墜的汗珠。
在溫懷淼的視線裡,都愈發清晰,又愈發顫動不已。
那細密的汗珠,始終滾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