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去吧。我一定能查個明白。”冰魅皺眉,眼神有點冷。
“你的安全……”
“我已經不小了……”
冰王一怔,突然語塞,勉強緩色道:“罷了。去吧。多帶些侍衛。”
“恩。”
第二日,冰魅不顧冷赫阻止,還是帶了燦兒與幾名侍衛出了王宮。
他們一路快馬,沒過多久到了事發的地點,經過兩日,濃濃的血腥味道已經淡了許多,但是有風拂過依舊可以清晰嗅到。
這寡婦住的地方著實偏僻,經打聽,她為人老實溫和,不會有仇家尋仇,說到這婦人遇害,她的鄰居都泣不成聲。而冰魅眼神卻冷了再冷,沒有仇家,那便是外境之人所為。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挑釁。
沒有換裝,依舊是深宮之內所著的長裙,下起馬來,極為不便。一個侍衛揚起手臂,想幫助冰魅下馬。冰魅卻搖了搖頭,自己翻身下了馬。
飄逸拖地的裙襬在空中凌舞了一瞬像是翩然的藍色蝴蝶。
幾名侍衛看的有點痴,卻馬上回神,跟著冰魅走進了那血濺滿地的民房。
因為冰王下了命令,所以沒人去收拾屋裡,血已經變黑,在地上蔓延讓人作嘔。那寡婦獨自一人,自然也沒有親人來處理善後,鄰居們都不敢進屋來,任由著她的屍體冰冷的躺在原地。
冰域正當天寒,屍體並未腐朽。
冰魅面無表情的走近,那面板被誰生生撕開。取走了腔中之物。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此停止。
如此殘忍,難道是野獸嗎?
冰域白原之上有一種熊類在冬天覓食時專挑野獸的內臟而食。而如今,這婦人竟也是心臟被誰掏走,難不成是那熊悄悄潛進曦翔城?
不可能……地上,有腳印。與人無異。
那腳印踏在血上,一路奔向門口,可是冰域降雪,將屋外的腳印隱蓋。正當冰魅皺眉思考。從宮中趕來的侍衛匆忙來報。
“報——王姬殿下。我冰域王城西南角西巷又有百姓遇害。”
晴空霹靂,冰魅猛然轉身,眼神鋒利無比。
短短一日,在白天之內竟又有人遇害。是誰?
冰魅飛揚裙角,快馬加鞭趕去西巷。
周圍有人竊竊私語,神情驚慌,誰都不敢靠近那屋子一步,這次,血濺到了屋外。
冰魅下馬衝向屋內,侍從連忙跟上,冰域居民跪地成片,高呼“王姬殿下。”
濃濃的血腥湧入嗅覺,讓冰魅喉嚨一緊,腔中翻江倒海。死的是一個壯年,同樣張大雙眼,流露出恐懼神情。
胸前被誰弄得不堪入目。
跟隨冰魅前來的四名侍衛轉首作嘔。燦兒用手握著眼睛,強忍著入鼻煩人腥氣,冰魅也慘白著臉,注視著那剛死不久的男人。
轉身出了屋子,有侍衛回頭對居民問道:“可有人看到誰從這裡出去?”
眾人皆是搖首。
冰魅眼底成冰。燦兒擔憂的望向她的主子。
……
軒轅耀身後跟著眾多侍從,快步從鏊殿趕往婫儷殿。日世的群臣正在那裡商量今天早晨快馬加鞭送來的急報。
半柱香的時間,軒轅耀踏殿而入。
焰王正坐王椅,對他招手:“來坐,耀兒。”
今天焰王神情凝重,軒轅耀不禁皺眉。邁步走到焰王身邊坐下。
眾人向軒轅耀行禮,隨後又開始剛才商量的事情。
醫赫皺著發白的眉毛,嚴肅道:“日世許多年沒有這種事,看來的確有什麼提醒著我們。”
“什麼事?”軒轅耀不知他所言為何,回眸看向焰王。
“邊境有牧民被人殘忍殺害,胸口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