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國忙說:“皇上,臣在旁邊侍立陪皇上就是。”
皇上磨磨嘰嘰坐在龍椅上,衝小太監發火:“還不快給孟督師設座!”
小太監屁滾尿流的去了。
昨天胡盡忠之死,皇上已嚴令不得外洩,此時除了皇上、孟定國、孟雨和少數幾個在場的小太監,其他人並不知道。
所以大臣們對皇上今天的表現很是奇怪。不過這皇上一向就是以搞怪出名,所以也都見怪不怪了。大家又是一番奏報,便很快散朝了。
孟雨飛速換了身衣服,皇上直到孟雨回到他身邊,才放孟定國走。
孟雨小聲說:“皇上,劉成膽子雖然爹爹幫他解決了後顧之憂。可爹爹時間有限,孟雨再去給他吃個寬心丸。”
皇上不知是不是想起胡盡忠,又抖了一下。
他急忙拉住孟雨:“胡盡忠一死,朕知道有些線索又斷了,殺胡盡忠的人朕感覺就在這宮內轉悠。你可一定安慰好劉成,他年紀大了,可吃不起嚇。”
孟雨心裡想:“想不到這皇上還認幾分親情。”
皇上又催孟雨:“你快去跟劉成說吧,好好的說,不要嚇到他。讓李忠義到後宮來侍衛。”
孟雨忙道:“是。”
劉成正在忠心耿耿地替皇上打點散朝後的茶點之事,孟雨在他身後叫了聲:“劉總管。”
劉成回頭一看,臉上盡是羞愧與不安:“孟雨。”
孟雨不再像平時那樣嘻笑:“劉公公,最近爹爹和蕭大人已經加強了皇宮警衛,公公不必擔心。”
劉成胖而多皺的臉又有些發白:“孟雨,既然皇上不怪罪老奴,老奴心裡緣何不知這事情要命呢。只是再無機會”
劉成看屋內無人,急忙自己給孟雨倒了一杯茶:“老奴忠心一世,就是想能平安養老,結果被人抓住這心理,坑得太苦了,想想也真對不起皇上。”
他很小心地將茶雙手端給孟雨,讓他坐在方桌旁邊的凳子上。這擺設都是為了皇上蒞臨而添設的,西玉州不像京城繁華而奢華,雖然已經是盡力而為,給皇上準備的也不如皇宮那麼精美奢侈,給太監和宮女的更是標配。劉成雖然是總管大太監,也只是基本陳設配些瓷器,但撣瓶、衣架、香爐、花幾什麼的,但都是很普通的硬木陳設,遠稱不上精雕細琢。而且孟定國更不允許大事鋪張。但像吳月清,趙玉嫦甚至汪騰,包括死去的胡盡忠,都是宮裡有頭有臉的太監和女官,比一般大臣家裡還要富庶,自己又配了很多珍奇異玩,也沒少在西玉州愛孝敬。所以屋裡都佈置得豪華、講究又舒適。惟有劉成,平時就比較謹小慎微,很少收禮,又兒子給快榨乾了,屋裡擺設佈置都是簡單而普通。
劉成自己也坐下:“也是我有眼無珠,收了這麼個不肖的侄子當兒子。”
孟雨安慰他:“如果不是劉公公的兒子因欠債被他們扣在手裡,您也不會一時無法可想,鑄成大錯。眼下您兒子既然在爹爹那裡,就萬般不用操心了。況且您除了胡盡忠並不認識別人,那麼對方也沒有再害您的動機。皇宮已經加強警戒,保護皇上也同時保護公公了。”
劉成一顆心踏實下來:“皇上自小就很信任老奴,這次真是讓老奴慚愧死了,無顏見人哪!”
孟雨笑道:“剛才也是皇上囑咐孟雨過來讓公公安心,讓您再見皇上無須忐忑。”
劉成似是鬆了口氣:“皇上小時候,孟大人也是經常陪他的。後來有了你,孟大人也還是在宮中陪皇上,所以你從小不得與父親見面,這都是老奴親眼所見。如今皇上和國舅盡釋前嫌,也是好事。”
孟雨臉沉了下來:“皇上遇到事情的時候,自然跟爹爹就會盡釋前嫌了。”
劉成嘆口氣:“孟雨,你爹爹當年,是個特別開朗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