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實在沒想到寶柱竟然已經跟回春堂成了一家人。
甚至比她這個堂主還要更討人喜歡。
因為寶柱帶了新婚妻子回來,苗圃送了兩套衣裙給小夭,料子都是上好的雲錦紗,恰好仲夏可以穿。
桑甜兒送了一套流光溢彩的彩晶首飾,還有一對耳環。
春桃帶了半扇排骨,燉了一半烤了一半。
除了老木的另外三個男人都對小夭很客氣,只有老木讓小夭來拉風箱,美曰其名反正是一家人。
晚上,回春堂擺了滿滿兩桌子宴席,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小夭歡喜的要命,看到麻子、串子和左耳開枝散、散、散、散了那麼多葉,不禁多喝了幾杯。
寶柱低聲道:“你少喝點,喝醉了耍酒瘋我可攔不住你。”
小夭說:“我高興嘛,喝醉了你扛回屋裡便是。”
老木將滷好的雞翅鴨脖子往小夭眼前推了推,說:“你嚐嚐,我新加了兩道中藥,味道可好?”
小夭也不忸怩,抓起一根鴨脖子放在嘴裡啃著:“極好!”
串子呵呵笑著,說:“這木叔滷雞爪子鴨脖子可是一絕,因為我們六哥最愛吃這些東西。”
一說起玟小六的名字,席間人都沉默了。
麻子嘆息一聲:“六哥有七八年沒回來過了,也不知道幹啥去了。”
老木道:“該回來的,總會回來,吃飯吧!”
吃完晚飯,寶柱燒了洗澡水:“走了一天,洗個澡舒服些。”
“不洗!”小夭盯著寶柱回答得很乾脆。
寶柱微微一笑,變幻回相柳的模樣,白衣銀髮,潔淨似白蓮。
“現在呢?”
小夭更猛地搖頭:“更不要!”
拜託!對著相柳脫衣服洗澡?!想想就夠刺激的。
相柳看了小夭一眼,笑道:“反正該看過的我也看過了,你還害羞什麼?”
小夭又羞又惱,被相柳拿捏的感覺可真不爽。
小夭嘴硬道:“不洗,不洗,就不洗!”
相柳笑著未再多言,兀自脫起了衣衫,坐進了浴桶中,銀髮凌亂,整個人有些慵懶地魅惑。
小夭臉都快熱到要融化了,偷瞄著相柳健碩的胸膛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相柳微微闔著眼:“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洗。”
小夭悄悄往後挪了一步,“我介意。”
相柳睜開清冷的眼睛,只是那雙本該如雪如霜的眸子正閃閃發亮,他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小夭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如蝴蝶般飛起,直直落入浴桶中。
燭火跳動著,小夭一雙怯生生的眼睛在燭光照射下一閃一閃的,像陽光下的飛雪。
相柳伸手去撥弄小夭的羽睫,他看見一滴水珠沿著小夭的臉頰滑過白嫩的脖頸流入衣襟裡,讓他心跳加速。
小夭撐著浴桶與相柳拉開了一點距離,她可真是怕了這條大粗蛇,不要到滿意他根本不會放過她。
水汽瀰漫,兩人之間如同蒙著一層朦朧的紗布。
相柳青筋暴起的手摟過小夭的腰肢,將她拉向自己的懷裡。
“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小夭別過頭不敢看他,說:“我嫁的可是防風邶,跟你如此,總覺得像紅杏出牆一樣。”
相柳忍不住笑了笑:“你的意思,是想我以相柳的身份再娶你一遍?”
小夭看著他:“可以嗎?”
相柳蠱惑地笑著:“當然可以,只要你……”
“我什麼?”
相柳指著自己的唇,緩緩閉上了眼睛,循循善誘道:“吻我我就告訴你。”
小夭瞧著那張臉,確實是相柳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