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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竟是如何深愛著爹爹,才生生將那一身傲骨一點一點磨平,甚至再死前萬般蒼涼的告訴我,凡事要忍。

轎子再次啟程,向著城郊走去。

到了城郊,洛傾凰留下銀子便飄然遠去。站在轎子前面的兩個轎伕痴痴的望著洛傾凰罩著藍色紗衣的身影,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看什麼呢?!人都走了還看,還不快走,白跑了半座城,真是晦氣!”站在後面的轎伕不滿的望著還在發呆的兩個轎伕,恥笑道,“一個蒙著面紗的醜女人也能讓你們這樣?!”

兩個轎伕收回眼神,神色有些疑惑。真的是醜女人麼?!能夠擁有那麼漂亮的一雙眼睛的女人,會醜麼?他們突然覺得,那個女子並不是因為生的醜才蒙著面紗的,或許是因為,生的太美了?美到人家看到她的容顏,都是一種褻瀆?

只是如此仙姿盛顏的天女,如何是他們這樣的人能夠肖想的?想到這裡,便也抬著轎子離開了。

洛傾凰下了轎子便一路向著她為母親立在城郊的墳走去。走了不多遠,便看到一座無字碑。

她的母親君若萱乃是前長公主。不僅生的姿容絕代,更是深受先帝和當今皇上的喜愛,死後自然是風光大葬。誰又知道她期望的不是風光大葬,而是這城郊的一座孤墳呢?!

這座碑註定不能刻上名字。否則,前長公主君若萱的墳竟然出現在城郊,豈不是惹人猜忌。孃親啊,就算在城郊又立了一座碑,卻還是不能刻上名字,不能將屍體真的葬在這裡,又何嘗有自由呢?身為皇族之人,生前死後,怕都是沒有自由的吧。

“孃親,還有兩個月便是你的忌日了。女兒提前來看看你。”洛傾凰伸出纖長如玉的手輕輕撫摸過君若萱的墓碑,手指一點一點的摩挲著墓碑上面的凹凸不平,長長的睫毛遮掩了她此刻的神色。

秋初的風已然沾染上了幾分涼意,輕輕吹拂過洛傾凰的衣袂,洛傾凰的衣袍在風中飛揚,她的手輕輕撫摸著墓碑,在這荒涼的城郊顯得格外的孤寂落寞。

“許久不曾來看孃親了。孃親可知道,女兒已經死過一次了?”洛傾凰清涼如玉的嗓音低低的敘述,“孃親總是教導女兒萬事要忍。可是女兒忍了一輩子,換來了什麼?!換來了夫君的背叛,庶妹的陷害,爹爹的拋棄!”

洛傾凰的情緒微微有了些起伏,她猛然抬起眼眸,幽黑的眸子一下子迸射出萬丈光芒,將這蕭索的城郊都照亮了,她收回了撫摸著墓碑的手,一字一字,堅定的說道,“女兒不孝。再也不想忍了。從今以後,洛傾凰自當恣意而活。所有得罪我,傷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深深看了君若萱的墓碑一眼,洛傾凰便轉身離開。今日她來,不過是想要告訴君若萱她的決定,也是與曾經那個柔弱的她的一個徹底決裂。

洛傾凰才走出沒幾步,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她幽黑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耐,微微蹙了蹙眉頭。加快了腳步,不欲理會。

“太子殿下!”聲嘶力竭的呼喊,顯然是驚慌過度,脫口而出。

洛傾凰抬起冰涼的眼眸,隱約可以望見密林中正在打鬥的身影。

君賢齊此刻正在太子府裡關禁閉,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可是她分明聽到那人說的是太子殿下。不是君賢齊,那麼便是其他國家的太子了?

如今天下三分,錦國之位,尚有凌國和西決兩國。難道說是凌國或者西決的太子?!西決國主如今病危,西決太子斷斷不可能在此時離開西決國,那麼,應當是凌國太子了?!只是這凌國太子無緣無故跑來錦國做什麼?!

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半個月後便是狩獵比試,君羽宸對於今年的狩獵比試尤為關注,似乎也邀請了凌國和西決的使者前來參加,難道說著凌國太子是凌國的使者?!若是凌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