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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了房,傅漢卿正萬年不變得柔床軟枕會周公。那枕頭極之特別,非金非銀非棉非綢,卻是活色生香的美人枕。萬花樓第一美人的大腿讓他當枕頭睡得正香呢,而被送來服侍教主的花魁,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地,僵坐在床上。旁人見了,真不知該羨他豔福不淺,還是該笑他不解風情。狄九冷冷揮揮手,那美人如獲大赦,小心地把傅漢卿推開,活動著僵直的雙腿,從床邊一直退到門外去。房門輕輕閉上,門內再無半個閒人。狄九看看豬一般睡得香的傅漢卿,皺了眉在床邊坐下,正想伸手把他推醒,卻沒料,失了香枕的傅漢卿睡得不舒服,在床上一翻身,很自然地把狄九的大腿當成了他剛才地溫暖整頭。調整好最舒適的姿式繼續睡。而且為了防止再次失去整頭,雙手一齊往上伸,用力抱著枕頭。狄九這一回,不止是額頭青筋跳,連手指都開始發抖了。再瞧瞧傅漢卿一邊睡一邊傻笑的樣子,想想,這傢伙喜歡把整個枕頭都用口水洗一遍的可惡水相,狄九反射性地就要一掌拍下去。手掌拍到半空。心中忽得一動,想起一事,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再三思忖之下,終於神色毅然,如做出重大犧牲一般。放下手掌,卻也俯下身,湊到傅漢卿耳邊,用一種極溫柔的聲音問:“阿漢,風勁節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多少也知道,傅漢卿迷迷糊糊的時候,什麼話都會脫口而出的毛病,也從剛才風勁節和他的對話中,猜出“阿漢”二字,乃是親近之人對他地稱呼。為了套話,他也就只得捨命當枕頭。忍耐著噁心,痛苦。難堪,憤怒等種種負面情緒,做此嘗試了。這問話聲音裡夾雜了天魔攝魂音,聲音輕柔卻可傳入人腦海最深處。對耳朵不起絲毫刺激,也不會令人心中生起半點防範,自自然然,將這當成靈魂深出,至親至近至不可欺的問題。而傅漢卿現在又處在最放鬆的睡夢中。被他這天魔音一問,果然迷迷糊糊地答:“朋友。同學。”“同學?一同學習的人嗎?可他說,他是你的師父,你的武功是他教地。”狄九的聲音愈發親切起來。“我的功夫確實是他教的啊。”傅漢卿語氣極是模糊,要不是狄九豎起耳朵,集中精神,還真不能分辯。“那你們在一起,學的是什麼?”“我們在一起不學什麼,就讓我們自己面對各自的人生,誰活得成功,誰就算學成了。”傅漢卿翻了個身,臉上露出不耐之色“我不喜歡。”連眉頭都皺到一起了。“你們的師父是什麼人。”沒有回答,睡夢中神色煩惱的傅漢卿伸手在空中亂揮,似是想趕走那吵人安眠的嗡嗡聲。狄九邊巧妙地閃射,一邊用更加溫柔的聲音唸叨:“阿漢,回答,快回答,答完了就可以好好睡覺了。”傅漢卿雙手在床上亂抓,抓到被子往臉上死命一蒙。狄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一手把被子扯開。一開始,他只是為了套話,但不知不覺,被傅漢卿這種迷糊舉動,搞得臉上原本地謹慎沉重,全變成了輕鬆戲謔。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怕還以為這是一位穩重地長兄,在嘮叨愛賴床的小弟弟。好在他還沒完全忘了正事,扯開了被子接著問:“風勁節是什麼人?”傅漢卿人還是沉在半夢半醒中,不肯面對現實,隱約又覺得,不答話這吵人地聲音不會停止,只得道:“他說是商人,應該就是最成功的商人了。”“最成功的商人,必然富可敵國,名聲遠大,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他。”傅漢卿被吵得無比煩燥,在床上翻來翻去:“我不知道。”狄九一皺眉:“那麼,他是不是大名府本地人,他的基業是不是在大名府。”傅漢卿鬱悶得用手堵耳朵,這嗡嗡吵得人不能睡覺的聲音為什麼就是不停:“我不知道。”狄九知他的性子極純,即是在睡夢中都說不知,那就是真的不知,斷然套不出更多的話了。雖然對於風勁節和傅漢卿地關係,極之懷疑,卻又對傅漢卿對朋友同學很多事都不知道極之不解。他沉思了一會兒才問:“你們即是同學,那麼你們一起學習的地方在哪裡?”“小樓。”傅漢卿半睡半醒之間,只盼著一切趕快結束,信口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