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暫定為附近的環山公路。
看常小少興奮模樣,副駕上的顧安想了想,道:「常青,我有件事,必須要和你說明。」
常青道:「好啊,你說。」
顧安垂眸,再次望向常青時候,眼中已經帶上了堅定。
「我或許並不喜歡你,未必能事事給你回應。」顧安道,「即便如此,你也要和我一起嗎?何況我性格死板,也許同我在一起,並不會比和裴寂然一起開心。」
常青卻一點也不驚訝的樣子。
他傾身,捧住顧安的臉:「我不在意那些。」
他啄了下顧安的唇:「我知道的,你為什麼會答應和我在一起。」
「你知道?」顧安疑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常青笑:「因為你喜歡我啊,只是你自己沒有發現」
顧安:「……」
他是腦子瓦特了,才會相信常小少爺能有什麼好的答案。
他木然推開常青,道:「開車吧!」
常小少爺扒著顧安脖頸,「你先說一句喜歡我呀!說完我再開車。」
顧安:「……不,我不喜歡你,謝謝……」
常小少爺不依不饒,「你不說的話,我就要欺負你啦!」
顧安斜他,涼道:「呵!你真有本事!從前和裴寂然一起那麼多年,不知道欺負他,和我在一起不過半天,就要欺負我了嗎?」
常小少爺眼角彎彎:「還說不喜歡我,你都吃他的醋了!」
顧安:「……」
他再一次覺得自己是腦子抽了,才會答應這位常小少爺。
常青卻在此時正色道:「葉子,我等你說喜歡的那一天。」
顧安從不會無視認真的人對他說的認真的話,聞言,道:「如果那一天不會到來呢?也許哪一天,我發現自己無法喜歡上你怎麼辦?」
常青信誓旦旦:「那一天會到來的。」
顧安問道:「為什麼?你是否太相信自己了?」
常青卻道:「你錯了,我不是相信我自己,我是相信你?」
顧安更加不解:「相信我?」
「因為你是顧安。」常青忽然湊到他耳邊,「而我知道的顧安,絕不是視感情於兒戲的人。」
說罷,常青道:「我想吻你了。」
於是便按住對方後腦,同他親吻交纏。
其實還有一句話,常青沒有同顧安說。
「我開始感激裴寂然的不忠,正是因為他對感情的不忠,才叫我遇上了你。」
顧安怔怔,許久,反應過來,開始回應。
他也有一件事,一直沒有同常青說過。
其實他很早就知道了有常青其人,早在常小少還不知道顧安的時候。
那時是高中畢業時候的散夥飯中途,他從包廂裡出來,去外間換氣。
那時,臨近貴族高中的常小少爺抱胸靠在牆根處,嘴角點著一根燃到頭的香菸,在橙黃的夜燈下一閃一閃。
但顧安印象最深的卻是,那若隱若進的菸頭餘燼旁,他側臉上些微的水光。
那是顧安第一次見常青哭,意外的在他心底紮根,再也忘不掉。
直到三年後,兩人因為裴寂然再次相見。
那一天,其實是顧安第二次見到常青哭。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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