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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三哥我自是相信的。&rdo;

講定了,林三哥拿起裝牙膏與藥皂的籃子,跟鬱容告辭回家了。

翌日。

一大早的,零工一個個跑來與鬱容告假。

鬱容有些莫名其妙,問了李家老大,才知道今天是下元節。

下元乃水官解厄之辰,各地習俗俱不相同,在雁洲這一帶,是堪比上元節的一個重要祭祀之日。

下元節的這天,工都不上了,活不做了,店也不開了,各自回家過節。

於燒香祭祖之餘,但凡過節,祭祀也好,慶祝也罷,免不了要做些相關的吃食。

在青簾,男人集體去塘裡扒藕,女人們把家裡裡外外打掃乾淨,扎些彩紙燈,堂裡屋外掛著,忙完了開始做接祖的飯菜,等男人們帶著新鮮的藕回家,烀上滿滿一大鍋。

晚上,點亮彩紙燈,祭祖之後,一家人圍著桌子吃藕……恰好中元節又是十五月圓之日,在青簾,這一天也有團聚之意。

鬱容抱著三秀,站在自家門前,往東眺望,小橫溝那邊,一片連一片的大塘和水凼,平常最冷清的地方,今日充滿了人聲笑語。

不光是青簾的村民,還有鄰村的,甚至更遠的人,跑來挖藕。

觀望了半天,直等貓兒不耐煩,從他懷裡跳出,去找小夥伴們玩去了,鬱容才慢慢收回視線。

轉身,回家。

冷冷清清的,倏然之間,心裡就湧出了一陣悵惘。

闔家團圓,是跟他再沒關係的一個詞了。

搖了搖頭,鬱容徑直去了窩棚溫室。

‐‐為賦新詞強說愁什麼的,不是他一個大夫應該做的。

與其想有的沒的,不如繼續照看尚未出芽的貓薄荷和滁ju……

免得他一個不留意,那幾隻爪欠的傢伙,把種子給刨出來了,到時想怎麼說愁就怎麼說愁吧!

忽地,一陣有節奏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鬱容耳尖地聽到了,不由得怔了怔,嘴角遂彎起一道清淺的弧度。

&ldo;昕之兄可聽過,不請自來,謂之不速之客。&rdo;

少年大夫言笑晏晏。

聶昕之循聲看了過去。

初冬寂寥,紅衣鶴氅儼然成了最明艷的一抹風景。

男人沉聲回道:&ldo;頻來無忌,是為入幕之賓。&rdo;()

鬱容不由得想歪了。

一說到入幕之賓,第二反應就是裙下之臣什麼的……

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儘管,這裡的入幕之賓,意思是關係好、親近信任,沒有什麼&ldo;特殊&rdo;的含義。

鬱容咳了一聲,轉移話題:&ldo;昕之兄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rdo;

第38章

聶昕之沒有回答少年大夫的問題, 伸手解著掛在馬後背的包裹。

鼓囊囊的,看著不像是行李。

惹得鬱容探過頭張望, 略有好奇。

&ldo;這是?&rdo;

男人惜字如金, 只道:&ldo;給你。&rdo;

&ldo;……&rdo;

突地想起了那一大籠子的烏梢蛇,鬱容默默地後退了好幾步,才定睛細看那包裹‐‐裡面沒什麼特殊的動靜, 應該不是如蛇類一樣的活物吧?

進屋,聶昕之拆了包裹,挨次拿出裡頭的東西。

一個素雅而別致的木匣子塞到了鬱容手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