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容感到不解：&ldo;林大東家看著也還正直，怎麼會……&rdo;

聶旦二度搶嘴了，委屈極了：&ldo;某某這話是什麼意思？&rdo;

鬱容一臉懵逼。

什麼話什麼意思？他說啥了，對方露出這樣一副……&ldo;泫然欲泣&rdo;的表情？

才一想到&ldo;泫然欲泣&rdo;這個詞，便是猛地一陣惡寒，給雷得渾身蘇麻。

&ldo;誰說養蠱就不正直了？&rdo;聶旦沮喪道。

鬱容：&ldo;……&rdo;

別的養蠱人正直與否，他是不知曉。但能確定的是，正直什麼的，跟這神經病沒有半文錢關係。

聶昕之輕描淡寫地瞥了他家小叔一眼。

聶旦頓時正了正臉色。

&ldo;有迷信者以為祭祀蠱類，可使萬事如意。&rdo;聶昕之淺聲解答，&ldo;尤以經商者最信重。&rdo;

鬱容恍然大悟：&ldo;林大東家養蠱，是想借其&l;靈氣&r;，好讓生意做得越來越好，結果沒想到養蠱不當，反噬自身，進而得了蠱疰。蠱疰易感染，這才引發了禍事？&rdo;

聶昕之肯定：&ldo;確是如此。&rdo;

鬱容不自覺地嘆了一聲：當以為是什麼人在作祟，真相居然這樣的……一言難盡。

轉而，又有些慶幸。

死了好幾個人確實糟糕，但不幸中的萬幸，正是接連爆發猝亡之事，反倒惹來了大家的注意。否則，林大東家自己誤打誤撞，服食桔梗散，一時半會兒沒生命危險，其他人卻在與他接觸之時，可能感染到蠱疰……

前有說，這種證候，似毒非毒，似病非病，堪比十分厲害的傳染病。一個控制不得當，又是一場後果不堪設想的人之災禍了！

果然，涉及蠱相關的，邪門得很。

鬱容不由得感慨：&ldo;養蠱者真非常人。&rdo;

剛遭受聶昕之&ldo;冷眼攻擊&rdo;、還沒安分到一個呼吸間的聶旦，聽到了遂是喜笑顏開：&ldo;某某真乃慧眼。&rdo;話鋒一轉，&ldo;能解蠱的某某也非尋常之輩。&rdo;

鬱容：&ldo;……&rdo;

滿口&ldo;某某&rdo;&ldo;某某&rdo;的，真跟智障一樣哎！

聶旦說得不亦樂乎，忽而語氣疑惑：&ldo;不過，某某幹甚麼那麼費勁，那老頭的病，吃上一旬半個月的黃牛糞不就能治好嘛。&rdo;

&ldo;黃牛糞？！&rdo;

在主院多留待了片刻的胖子客商，緊趕慢趕追上幾人，就聽到聶旦的話，驚疑不定地撥出聲。

鬱容轉頭看向謝東官：&ldo;小叔說笑的，謝先生且安心。&rdo;

顯然，對比印象極差的不明身份的&ldo;瘋子&rdo;，胖子客商對認識了好一段日子的年輕大夫更為信服，當即鬆了口氣，毫不懷疑：&ldo;嚇我一跳。我還想請小鬱大夫替我看一看，有沒有染上那什麼蠱疰呢……我可不想吃黃牛糞。&rdo;

一聽到&ldo;小叔&rdo;的字眼，聶旦莫名就慫了，在一旁叨咕：&ldo;本來就該用黃牛糞解蠱疰嘛。&rdo;

鬱容瞥了神經病一眼，微笑著應下了謝東官的拜託：&ldo;也好，等等我即為謝先生切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