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想法,充斥著大腦,鬱容表面故作沉默。
不出他所想,聶昕之見他不吱聲了,張嘴說明瞭起來:&ldo;有異人與我言語了幾句。&rdo;
鬱容好奇:&ldo;誰跟你說了什麼?&rdo;
什麼人那麼大本事,幾句話居然動搖兄長的意志?
要知道,聶昕之的本性其實與聶旦幾許相近,堪稱為醒狂,除了寥寥幾人,在他眼裡皆可歸納為&ldo;無謂之人&rdo;。
鬱容在心裡嘀咕著。
真是……
好氣!
想想嘴拙的自己,費了好大一通的口舌,卻也不知到底有無成功開解這男人……
覺得心氣不順意難平,不是理之當然麼!
&ldo;一道人。&rdo;聶昕之簡短解釋,&ldo;言我活不過卅五。&rdo;
鬱容一愣,遂是怒了,也不管啥子不順難平了,轉身就要朝外走去,急道:&ldo;那道人現在在哪,一點兒口德沒有,走,抄了他的場子去!&rdo;
咳,這麼兇不過是虛張聲勢,裝個模樣,好以緩解一下氣氛。
當然,鬱容對這樣的言論也是真的不高興,誰沒事喜歡聽別人詛咒自己或親近的人?
這與迷信與否無關。
聶昕之行動上相當配合,適時地拉著了人:&ldo;容兒。&rdo;他說,&ldo;莫氣。&rdo;
鬱容故意不忿:&ldo;怎麼可能不生氣?就因著那人胡言亂語,害得兄長都不搭理我了。&rdo;
聶昕之否認:&ldo;沒有不搭理。&rdo;
鬱容繃著臉表示他不想聽。
聶昕之淺聲道:&ldo;無謂之人說無聊之言,何需理會。&rdo;
鬱容破功了:&ldo;兄長這是打自己的臉?&rdo;
聶昕之也不知聽沒聽懂,卻是應了一聲&ldo;嗯&rdo;。
鬱容失笑,張嘴正要再說,忽而瞥了眼男人的神態。
跟得了面癱症似的,偏偏自個兒很神異地能讀出一些情緒……
哪天回到現代,說不準能混個微表情專家噹噹?
趕緊收回發散的思維,鬱容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ldo;沒想到兄長還擅長樂器,要不教我唄?&rdo;
想當初上了大學,陡然就發現周圍的夥伴們,會唱會跳、文舞雙全,好像不會個一兩門樂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作為連口哨都不會吹的半音痴,簡直要自慚形穢死。
勉強只好秀一手毛筆字,裝一裝那啥了。
聶昕之二話沒說,直問:&ldo;容兒想學哪一樣?&rdo;
鬱容掃視著一大屋子的樂器,琴瑟琵琶什麼的應有盡有,笑問:&ldo;兄長會哪些?&rdo;
聶昕之有問必答:&ldo;箜篌……&rdo;
沒等對方說完,鬱容出聲:&ldo;箜篌?&rdo;
對他來說,箜篌比編鐘還陌生的感覺,難免覺得驚訝了。
而且……
潛意識裡有偏見,認為這玩意兒是女性彈的。
聶昕之微頷首。
鬱容想笑,想像一下一米九的大男人彈箜篌的畫面,太喜感了。
便是正色,他語含期待:&ldo;不知容是否有幸一飽耳福,聽兄長奏一曲箜篌?&rdo;
一方面對真正的箜篌感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