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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頁

聶昕之語氣淡淡,只說了一句:&ldo;先皇是孝子。&rdo;

顧忌到年事漸高的太皇太后,輔政的英王又與蘇家牽連頗深,先皇最終沒有大動蘇家。

鬱容理了理思路,大抵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先皇駕崩,當今聖人還是個半大的毛孩子,加之外有北戎之危,不暫時借靠蘇家‐‐其實主要是英王的勢力‐‐怕是皇位更不容易坐穩了。

官家只能隱忍不發,待親政攬權,驅逐外患,再慢慢佈局,一點點斬去蘇家盤根錯節的勢力。

若不是英王倒了,蘇家的好日子怕也不會就此到頭。

想通了,鬱容不由輕嘆了聲:&ldo;官家也是難做。&rdo;遂是疑問,&ldo;英王殿下為何對蘇家這般的另眼相待?&rdo;

聶昕之漫聲道:&ldo;許是愧疚罷。&rdo;

有八卦!

鬱容一時拋開複雜繞腦的朝堂紛爭,好奇得心裡癢癢,便心虛地壓低嗓門,忍不住問:&ldo;為甚愧疚?&rdo;

聶昕之但有所知的,絕不對他家容兒隱瞞。

輕描淡寫地說了陳年往事。

緣於一場風花雪月。

沒老成瘋子的英王殿下當年也是風姿瀟灑、一表人才,跟彼時蘇家的嫡子好上了,之後因著聯姻,果斷拋棄了對方。

那嫡子也沒怪他,不僅不怨不恨,還在一次刺殺事件裡,替英王了擋刀。

英王活下了,蘇家嫡子卻死了。

為此權勢滔天的英王,便與太皇太后一起,成為蘇家背後的兩大靠山。

鬱容聽罷,囧囧有神,想了半天不知該說什麼。

大概就是所謂&ldo;槽多無口&rdo;的感覺?

暗自搖搖頭,槽多無口便也就不吐槽了。

英王再怎麼有毛病,到底不是他該說嘴的。

鬱容滿足了好奇心,便不再去糾結什麼蘇家了。

裡頭的道道太多,想多了腦殼疼。

蘇家是好是壞,哪天抄家,他都不關心,只要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別再惺惺作態,給兄長惹事、添堵就好。

鬱容嘆聲道:&ldo;兄長可真是勞碌命,說好了養傷,官家也讓你休息個個把月的,這才幾天就待不住了。&rdo;

聶昕之靜靜地聽著,遂回:&ldo;容兒安心,背後之傷無傷大雅。&rdo;

不知是不是自個兒思想太汙,鬱容總覺著這男人說的話有另一層意思:傷勢無關緊要,自然不需要禁房中某事的。

乾咳了聲,鬱容故作厲色,道:&ldo;我是大夫,兄長的傷勢如何由我說了算。&rdo;

聶昕之沉默,少刻,還是頷首以贊同。

鬱容見他這樣&ldo;乖巧&rdo;,滿意地微笑了,想了想,到底鬆了鬆口:&ldo;若真的要出門辦事,兄長就別穿之前的那些衣物了,換些輕薄透氣的。&rdo;

沒辦法,逆鶬衛指揮使職責所在。

處理蘇家的事,聶昕之不可能真的缺席。

好在這男人的傷勢,確如其所言,無傷大雅。

聶昕之&ldo;聽話&rdo;地點了頭。

鬱容勾嘴,張嘴正要再說什麼,忽是想起一件事,便是遲疑:&ldo;蘇家一旦被抄了,保安郎大人該何去何從?&rdo;

聶昕之淡聲道:&ldo;一富貴閒人也能當得。&rdo;

被貶成庶民嗎?

鬱容默然。

即便蘇重璧本人可堪稱清流,但畢竟是蘇家子弟,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蘇家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