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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頁

準確地說,這家好像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被自己壓倒的男人,其餘人皆是小廝、僕役或者護衛什麼的。

那男人太奇怪了。

第一面見了,就拿鐵鏈鎖了他的自由。

原以為要怎麼對付自己,結果……

什麼情況也沒有。

甚至就是被鎖了腳,他還能從屋裡走到門口,吹吹風、曬個太陽沒問題。

三不五時的,多是在夜裡,男人突然就出現了。

一句話也不說,將他抱在懷裡‐‐抗議啊掙扎沒用,直接被鎮壓‐‐然後便撫摸著他的臉,從下巴到額頭,不錯過每一處面板。

搞得鬱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掉了滿地。

他算是弄明白了。

自己這是遇到變態神經病了。

怎麼辦呢?逃……

是逃不掉的。

他不清楚男人是幹什麼的,憑著感覺,分析下人的態度,大概推斷得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存在。

提著精神戒備了好一段時間,發現對方就是摸摸自己的臉,慢慢便是連戒備……也戒備不起來了。

雖然是個變態吧,但對方終歸沒真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除了……

鬱容回屋,坐在榻上,手掌摸索在束縛著腳踝的鐵鏈上。

鐵鏈戴久了,膚表磨得發疼,好像有些破皮。

他默默地揉著作痛的地方,心裡驟然是一陣委屈。

可是,外祖父離世後,他連可以傾訴委屈的物件也沒有了,親朋好友什麼的絕不想給他們添麻煩。

腳踝忽而落入到另一個人的手掌間。

鬱容嚇得什麼情緒都沒了。

平復著砰砰跳的心臟,不用說來人又是那變態神經病。

神出鬼沒的,明明是瘸子,走路悄沒聲地,讓失明後五感極為敏銳的他,往往也覺察不到存在。

男人一如既往,充分發揚&ldo;沉默是金&rdo;的精神,一聲不吭,一手託著那隻腳,另一隻手手指輕撫在鎖鏈常摩擦的部位。

鬱容也跟著默然,和啞巴說什麼都沒勁兒。

至於說讓對方別&ldo;動手動腳&rdo;……被摸啊摸的,摸習慣了囧。

思及此,他忍不住又糾結:難不成自己得了&ldo;斯德哥爾摩症候群&rdo;了?

腳腕上清涼油潤的觸感,讓浮想聯翩的鬱容回了神。

是……男人在給他擦藥?

他立時注意到了,鐵鏈被解除了,當即心裡一喜,轉而又懨懨了。

想必,待擦完了藥,變態神經病的傢伙又得給他鎖上。

不料這回卻是猜錯了。

男人給他上完了藥,不但從此沒再鎖過他,甚至連行動範圍也擴大到整個院子了。

只要不離開院子,他隨意去哪裡,不僅無人阻攔,有時候走的路不對,還會有人及時在一旁提醒。

便莫名其妙的,鬱容就在這地方住了好幾個月。

中間試探提過兩回離開的事,男人沒有表態,第二日他就發覺本已警戒森嚴的院落,護院之人增加了一倍不止。

只好暫時打消了&ldo;逃跑&rdo;的心思。

主要得考慮實際,他這副對異世界兩眼&ldo;真&rdo;抹黑的狀態,就算逃出去了,接下來也不知該何去何從。

一個啥也不懂的瞎子,一無所長,如何在一個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