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舞卻搖搖頭。想起方才布衣侯說的關於慕容玄瑟的話,不贊同地說道:“他應該是在辦一些常人認為不可能完成地事。用來威嚇眾派,來顯示其可怕的實力。要知江湖上地武林各派並不是齊心協力的,置身事外的有,牆頭草隨風倒的更有。”
趙清軼用手颳了刮下頜,沉思道:“喏。你這種說法也不無道理。那按這麼推算,能不能猜到他下一步的動向呢?”
蘇小舞仔細地想了想,把茶碗放回茶盤上,忽然慶幸地笑了笑道:“裳湘宮不就在洛陽附近嗎?幸虧滄海清風劍是被我拿在了手裡,要不然估計此時地裳湘宮也會被慕容玄瑟光臨。”蘇小舞想到那翩翩濁世佳公子的雲出岫,和蘿莉李師師,鬆了口氣。若那種桃花源地也被慕容玄瑟糟蹋的話,那她可就鬱悶死了。
趙清軼的神色忽然變得很古怪,勾起唇角取笑道:“很好。又給了慕容玄瑟一個非來找你不可的借
趙清軼看著蘇小舞像是吞了蒼蠅一般難受的表情,不禁感謝布衣侯給了他們這個私下相處的機會。兩人又回到從前的感覺,彷彿之前的吵架都是沒發生過地事情一般。天知道當時他多害怕她就那麼一走了之。結果她居然轉身一腳就踏進布衣山莊,害得他硬著頭皮來這裡找她回去。
他所求的不多。只是想在她需要他的時候能陪在她身邊就可以。如此而已。
蘇小舞不甘心地想了想。轉念說道:“那我們要趕緊離開洛陽去歧天谷,慕容玄瑟在洛陽。就說明他不在歧天谷。很好地救人機會啊!”
趙清軼佩服她還是如往常一樣能迅速調整心情,忍不住潑她冷水道:“可是慕容雲霓卻不在洛陽,我看十有八九是回歧天谷了。”
蘇小舞一愣,微顰秀眉道:“她不在?”
趙清軼拿起茶碗,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親衛向我報告過了,風月無邊裡早就沒了慕容雲霓。應該是某日忽然消失的。但是風月閣仍然在運作,只是她一個人消失了而已。”
蘇小舞沉吟片刻,之後沉聲問道:“她消失地時間,莫不是楓葉刀林失火後地某晚?”
趙清軼點了點頭。
蘇小舞秀眉皺得更緊了,抬手把茶碗中的殘茶一口氣都喝掉。看來,慕容雲霓真地是回歧天谷了,原因應該就是水涵光在楓葉刀林自作主張放過了他們。
“蘇蘇,明天我們就走吧。”趙清軼淡淡道。“嗯。”蘇小舞細不可聞地回答道。
翌日,傅晚歌親自送兩人到布衣山莊的門口,依依話別。傅晚歌拉著蘇小舞的手,不捨地柔聲道:“小舞,真是讓晚歌傷心,來了一個晚上就要走啊!”
蘇小舞心下想就一個晚上差點就把你的命和下半輩子的幸福都弄沒了,她怎麼敢再呆下去啊?好說歹說勸了半晌,終於把傅晚歌哄開心了,才準備出發。
布衣侯並沒有前來送行。事實上,昨晚他走了之後,蘇小舞和趙清軼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們兩人在茶室呆了一會兒就有下人領他們去各自休息了。蘇小舞到現在還不明白到底自己有哪句話說得不對,惹這位武林前輩不高興了。
不過古怪就古怪吧,蘇小舞也不放在心上,她得罪的人還少了嗎?不差這一個。反正他女兒是對她真好。
傅晚歌還特意送了兩人兩匹駿馬,準備好了乾糧和清水放在了馬鞍旁。她雖然不知道蘇小舞和趙清軼要去做什麼,可是她知道蘇小舞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小事,所以儘量地把自己能幫到的地方做好。
蘇小舞萬分感激,和趙清軼雙雙上馬之後,剛要一甩馬鞭,便看到大街之上遙遙走來一個身影,身穿白色道袍,頭結道士髻,手中拿著一個刺眼的拂塵。
蘇小舞看著這個打扮,就眼皮一跳。正想調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而走,便聽到一個清冷如冰珠的聲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