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民一邊說就一邊選風牌。東,南,北,還差一張西風。
還是劉明動作快,選出一張西風扔給他。我和莫永興才學麻將沒幾天,正是最上癮的時候。才剛上班,我就想著下班,想著下班,怎麼樣痛痛快快地過一把癮。
雖然是剛開始學,可這麻將也沒有什麼難的,就和打字牌差不多,我們是一學就會。只不過只能和最小的和法,像那些個什麼碰碰和呀,七小對,七星爛,清一色之類的大牌我們兩人就只能邊打邊學了。
這樣,造成的後果就是——要交很多學費。
這時候兩位師傅就說了:學什麼東西不要交學費啦,有哪個能夠一學就會?這得慢慢來,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而張澤民說得更形象:這就好比屌屄(意思就是做愛),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搞進去吧?是不是首先得把她的外衣褲一件一件的脫掉,然後再把她的胸罩拿掉,接著退掉她的*,然後還要做點準備工作。。。。。。
最後你才能進入主題。難道你連衣服褲子也不脫掉就可以辦事情?
說得我心服口服,實在是佩服。雖然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再說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因為沒學幾天,不太會,沒有那麼熟悉,所以我常常詐和。特別是那些索子,看不清楚,經常是五六八索或六八索配張九索,我就和牌。這種情況下,師傅會原諒一點——打五折,如果是他們詐和,就每人給十子,而我則只輸十五子。
為了能夠打得與兩位師傅一樣熟練,我和莫永興可是沒日沒夜地加緊操練。。。。。。
兩位師傅也非常配合,我們不但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來搓麻將,連晚上也加班加點,打到深夜一兩點鐘是常有的事。
打得最勤的一個月——我們一共打了五十二場,這裡面還有四個通宵。那種戰鬥太激烈了,就如王昌齡詩中描寫的那樣——從軍行: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敗兩位師傅,話說回來:哪個打牌不想贏?
即便是玩通宵,可第二天,我還是得照常上班,精神也照樣充沛,只是有兩次例外。第一次:我竟然站著站著就打起呼嚕來。還有一次:實在是太困了,我居然切著菜也能睡得著!所幸的是沒有切著自己的手,亦或者讓菜刀掉在腳丫上什麼的。
還好,頭砧(頂頭上司)張師傅沒有說我什麼,只是叫我跑到樓頂找個地方睡一會兒。我們的酒樓是一棟單獨的房子,二樓就是露天台。張澤民與熊應天(三灶)經常跑到上面去喊碼,誰輸了就喝一口加飯酒,有時候是白酒。
我知道張師傅為什麼不說我,這全是看在我表哥份上。
經過兩個多月的加強操練,我與莫永興搓麻將的水平和熟練程度已經可以跟得上兩位師傅的步伐了。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名師出高徒。
黃沙百戰穿金甲(三)
這不,今天一上場,我和莫永興就密密麻麻地和牌。我和一把七星爛,莫永興就來兩輪爛牌自摸。我搞一個清一色,他就來個碰碰和。他摸一把七小對,我就搞兩三輪自摸。。。。。。
整個上半場基本上就是我與莫永興在和牌,打得兩位師傅有聲音沒影象,只有為菸草局做貢獻的份,地上的菸屁股扔得滿地都是。俗話說得好:誰能笑到最後,才是真正的贏家。用張澤民的話說就是:先贏的是紙,後面贏的才是錢。。
我們打牌的規則是:無論誰輸完了檯面上的一百子,都可以要求重新選位子。
上半場我就贏了一百多子,看來今天終於可以贏一把了。可誰曾想,那麼旺的手氣,下半場剛一換位子,風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