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感覺,便像做夢一樣,如果不是在夢裡,他們怎麼會如此聽這個小姑娘的話?
鞦韆千嚷道:“為什麼你們不說話?”“說什麼?”這是他們二人同時說的。
“你們至少可以問問我的名字。”“請問姑娘芳名?”又是兩人一齊問的。話一出口,他們不由望了望對方。
鞦韆千嘆了一口氣,道:“讓你們問什麼,你就真的問什麼……我叫鞦韆千。”鞦韆千?兩人心中都不由一動。
他們立即想到秋夢怒。
現在,任何一個人只要說他是姓秋的,別人立即會想到秋夢怒。
秋夢怒這個名字對江湖中人來說,已是個極敏感的字眼了。
他們正準備對鞦韆千進行旁敲側擊一番,看她是不是真的與秋夢怒有無關係時,卻聽得鞦韆千道:“我爹便是‘四情劍俠’之一。”兩人沒想到她這麼痛快就說了出來,都有些吃驚。
他們反倒懷疑她是不是在騙人。
也許這是一個招謠撞騙的小女孩。
馬車突然一下子停了下來,因為太突然,三人都不由一歪。
醉紅月、鐵銀槍立刻疾掠而出,手中兵刃已赫然閃出!
鞦韆千卻沒有動,她想不明白這二人為何這麼敏感。
不就是馬車突然停下來了嗎?也許前面是一個水溝呢?也許前邊有人擋路呢?
她慢條斯理地走下馬來,向前望去,沒想到果然是一條溝。
鞦韆千不由得意地笑了。
但鐵銀槍、醉紅月的神色卻依然凝重得很,似乎他們看到的不是一條可以一躍而過的溝,而是一條江水滔滔的大江!
他們的目光全集中於一個地方。
那是一堆稻草!
稻草忽然動了——不對,不是稻草動了,而是躺在稻草上的人動了。
那人身上的衣服與黃褐色的稻草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鞦韆千一時競沒有看出來。
那人頭上戴著一頂稻草編的草帽,腳上穿著一雙稻草編的草鞋。
他的帽子壓得很低,所以看不見他的臉。
他慢慢地踱著步子,在那條並不很寬的溝前站定。
這人身上透著一股詭秘的味道,這連鞦韆千都看出來了。
醉紅月冷冷地道:“閣下挖這條溝,就是為了等我們嗎?”一個沙啞的聲音從那頂草帽下傳了出來:“不是。你們還不配讓我等。”
醉紅月的神色絲毫未變,他向前跨了一步,道:“可是你這條溝卻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沙啞的聲音道:“你可以回頭。”醉紅月道:“我是醉紅月,我怎麼可能回頭?”那人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到這條溝裡看一看,也許你便會改變主意了。”溝?莫非這條溝竟有什麼古怪不成?
但醉紅月卻沒有上前去看,他從來不做任何冒險的事。
鞦韆千卻上前去看了,能嚇倒鞦韆千的東西的確不多!
那個稻草一般的人的手指動了動。
鞦韆千心道:“看就看,莫非這溝中還有鬼不成?”她站在溝邊,向前探出頭去。
然後,她便發出極度驚懼的一聲驚叫!
驚叫之後,她便急忙轉身,一頭扎進鐵銀槍的懷中!
因為驚懼,她的身子在鐵銀槍的懷中微微顫抖著。
鐵銀槍應該閃過的,他並不認識鞦韆千,而且鞦韆千的一言一行,都透著一股古怪勁兒,誰知道她會不會藉機突然向鐵銀槍下毒手呢?
可鐵銀槍卻沒有閃開,他的腦子對自己的身體命令道:“閃開,危險!”可他的身子卻如僵了般不聽使喚了,便那麼任鞦韆千撲入他的懷中。
好一陣子,鞦韆千才顫聲道:“有……有……有屍體。”鐵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