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高庸涵萬萬沒有想到,自古以來對大衍國忠心耿耿的陶氏,竟然有了自立的念頭。心神震盪之下,心中疑慮脫口而出:“這是何等大事,陶公就不怕我張揚出去?”
陶慎言轉身靜靜地看了高庸涵一眼,抬手一指:“高帥是什麼人?”跟著又自指:“我陶慎言又是什麼人?”
高庸涵原本對陶慎言有些看不起,盤馬彎弓做足了姿態,不像是雄霸一方的大豪,倒像是畏手畏腳的小戶出身。直到此刻,才對陶慎言生出敬意,不是因為他的野心和權勢,而是因為這份只有人傑才具備的自信和霸氣。當下看陶慎言的目光,也變得不一樣了。
第2卷 百年光景去如空 第六十二章 遊說
高庸涵流露出的些許變化,對於陶慎言來說,無疑是一種鼓勵。他走回桌旁,將桌上的碗碟重新擺放,然後指著左下方的一個碟子說道:“這是太河源,也是殘存中族人最大的一塊聚集地,可惜已被異族團團圍住,只要重始宗騰出手,遲早保不住。”跟著又指向右上方的一個碟子說道:“這是懸空島,雖然皇六子葉厚襄建北州國,但是依附於千靈族,寄人籬下,不是長久之計。”又指著其他的碗碟說道:“在這周圍,有多少異族虎視眈眈?先不說早已失陷的簾川,就說東陵道,如果族人能齊心協力,未必就會落於鳳羽族之手。”
“可惜,”陶慎言痛聲道:“葉氏皇族一代不如一代,不思如何光復河山,一雪前恥,整天為了一個皇位,兩個皇子爭的不可開交,卻將百姓禍福置於不顧。連皇族內一代賢王葉帆橫遭不幸,這麼大的一件事,都不聞不問,試問,這樣的皇帝,還要來作什麼?這樣的朝廷,還能為黎民百姓著想麼?”
“所以,從浮雲顛失守那天起,我就下了一個決心,既然這個王朝已經不能保護自己的百姓,不如就由我來承擔這個重任。”
“可是,想要取而代之談何容易,光是天機門就不是陶氏所能相抗,何況還有一個丹鼎門。陶氏的財、物是夠了,可是缺乏能使之發揮最大功效的人才。我本來想和東陵王商議此事,誰知人算不如天算,葉王爺不幸殞命,但是今天能遇見高帥,實可謂上天眷顧。所以,我代普天下的百姓懇求,希望高帥能助我實現大計,還百姓一個安寧!”
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陶慎言更是在說完以後,離席一揖到地,旁邊的陶敦方也連忙施以大禮。
高庸涵忙起身攙扶起陶慎言,口中卻歉意道:“陶公大義,怎不令人心服,只是高某何德何能,得陶公如此看重?本應效犬馬之勞,奈何尚有要事在身,一旦事情辦妥,必定全力相助,可否?”
高庸涵十分佩服陶慎言的老辣,以為民請命為由,居然將犯上作亂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如果這番話早幾年聽到,說不來還真就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可是眼下呢?連引為至交的歷山,都能對葉帆和自己下毒手,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除了鳳五、紫袖以外,高庸涵已不可能再一心一意信任任何人。但是高庸涵的機變也很快,從陶慎言說出這番話,他就察覺出幾絲法力波動,明白陶氏必定埋伏了高手,只要自己稍微流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只怕立刻就會有一場血戰。所以,先給陶慎言戴了一頂高帽子,隨後婉言以另有要事,語露懇求之意,希望能儘快離開此地。
“什麼話?我大伯已然對你坦誠相待,你卻百般推辭,到底是何用心?”陶慎言還未來得及開口,陶敦方已經勃然變色。
“住嘴!”陶慎言大怒,指著陶敦方大罵道:“高帥豈是那等小人?你給我出去,明日便給我滾回甯越山莊,罰你半年不得出莊一步,否則家法從事。”
陶敦方恨恨地看了高庸涵一眼,轉身就要離去,陶慎言跟著喝道:“等等,把你的人一併帶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