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五終於回過神來,記起自己計蟲勻的身份,對厲屏鴉點點頭,然後對高庸涵說道:“高老弟,我要出去打個痛快,你們給我壓陣如何?”
“好啊,我當然是要跟在五哥身後!”高庸涵笑著應承下來,跟著轉身走到紫袖身邊,有些歉然地說道:“我要和朋友一起出去對敵,你也一起去好嗎?”
紫袖默不作聲,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跟在高庸涵身後,一起走到閱曇洞外。
高庸涵畢竟沒有和女孩子打過什麼交道,此時又是一腦子興奮,自然沒有注意到紫袖的異樣。而紫袖突然面對這麼多陌生人,難免會有些不適,高庸涵一時的疏忽,卻令她心中頗有些失落之感。
其實鳳五倒是對紫袖充滿了好奇,在他這一生,還從未見過修為如此之高的修真者。這個女子剛才憑一己之力,硬是把七蟲族的十來個頂尖高手,逼得擠成了一團,聯手之下才勉強自保,這等修為,哪怕是自己的師父拓山,也辦不到。但是他不便開口詢問,既然高庸涵不說,想來有他的考慮,況且眼下也不是時候,等外面的局勢平靜下來,再單獨和高庸涵細談也不遲。
高庸涵並不願讓太多人知道紫袖的來歷,他必須要顧及到地火熔漿中,紫瑩山的秘密;而且紫袖本就對七蟲族沒什麼好感,加上以前的過節,更加不便當眾細說,一切都留待和鳳五詳談之後,再做打算。
幸虧現在褐甲蠕蟲的攻勢很猛,而厲屏鴉、枯鏑等人在乎的,是來人的身份以及目的,現在已經明確大家是友非敵,那麼第一要務,當然是對付異變的褐甲蠕蟲。至於來人的真實身份,既然堂堂的紅絲蟄蟲部族族長計蟲勻,和那個男子交情非同一般,自然可以從他那裡獲知一切,所以也不去追究這個問題。
所以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大家剛剛才大打出手,而且是以性命相攻,轉眼間就盡釋前嫌,連多餘的客套都沒有。由於對紫袖心懷敬畏,加上她冷若冰霜的表情,厲屏鴉、枯鏑等人不由自主地遠遠避了開來,率先出了閱曇洞。
一群人懷著不同的心情,離開閱曇洞,層層環繞而上,來到了洞外的一處高臺上,看著遠處無數的蟲人正在瘋狂地廝殺。
高庸涵和紫袖站在鳳五身後,悄悄塞給鳳五一枚採自凝愁宮的楚蘭紅淚,低聲說道:“五哥,這是真正的仙果,功效要好上百倍。”
“哦?”鳳五有些訝異,扭頭看著高庸涵。紫袖正拿著一枚楚蘭紅淚遞到高庸涵手邊,見鳳五回頭,俏臉一紅,低下頭去,高庸涵也有些不太自然。鳳五微微一笑,繼續回頭觀看戰局。
比起夜痕洞和墨石洞,閱曇洞要小得多,但是卻勝在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閱曇洞處在一個類似小島的山崖裡,整個地勢宛如一朵盛開的曇花,幾片花瓣一樣的山崖向外伸展,全靠三道石樑與外界相連。尤其令人稱奇的是,泛著白色毫光的怪石遍地都是,以至於遠遠看去,那幾處舒展出去的山崖,和周圍猩紅的灼熱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那三道石樑,正是雙方爭奪的焦點,頭部和手腳全是銀白色的銀牙厲蟲,和通體褐色的褐甲蠕蟲,絞殺在一起,不斷有人被打落,帶著長長的慘呼,從石樑兩側掉進黑霧繚繞的深淵。
銀牙厲虫部族,不愧是三個部族中最強的一個,一個人至少抵得住四五個褐甲蠕蟲,從石樑上不斷掉落的蟲人來看,褐甲蠕蟲顯然死傷要慘重得多。寬僅十餘丈的石樑,顯然不可能容納太多的蟲人,所以雙方能直接交手的,不過就那麼幾十個人。高庸涵運足目力,看的十分清楚,銀牙厲蟲牢牢釘在石樑的中間,在褐甲蠕蟲的輪番衝擊下,不退半步,但是也沒有絲毫前衝的意思。
高庸涵不解,向鳳五問道:“五哥,為何不衝過去守住橋頭,反而要在中間廝殺?”
“高老弟,你初次來,可能不知道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