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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當下高庸涵將如何學得血凝大法,和天機峰上被心魔所乘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完以後,遣雲真人感覺到有些棘手,皺著眉頭說道:“血凝大法雖說被稱之為邪術,畢竟還能得到詭門等門派的認可,這心魔嘛就有些麻煩了,一旦被認定為魔,以後必然是步步殺機,寸步難行。所以,一定要想辦法,剋制住心魔!”
“師兄不必擔心,我早有準備。只要能找出真相,還世間一個太平,就算被人誤會也在所不辭!”高庸涵這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遣雲真人不禁為之動容。
病梅真人閉目沉思良久,突然睜開雙眼,目光射出一道精光:“無妨,反正高師弟本來就要對付重始宗,這麼一來雖然危險,但眼下不是瞻前顧後的時候,實是顧不得那麼多。”接著拉起高庸涵的手,反覆叮嚀:“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要保住自己,切勿輕易置身於險地。還好你有血凝大法護身,只要保住靈胎就是不死之身,加上你本身修為已是一流高手,即便有何狀況也足以應付。”
“打不過就跑,沒什麼丟臉的,萬萬不可逞一時的意氣!”
“是,我記下了!”對於兩位師兄的諄諄教誨,高庸涵滿心感激。雖說是初次見面,卻已有了默契於胸的信賴,一種足以生死相托的信賴。正是這種不計個人福禍、得失,用於承擔,極力為他人著想的性格,才使得他自東陵府出道以後,能結交到那麼多朋友的緣故。這便是高庸涵性格當中,最為人稱道的地方。
接下來的幾天,遣雲真人安頓好觀內諸般事宜,派遣數名弟子分赴各地,聯絡同門。而他本人則親自趕往烈蕩峰,向巨擎閣和源石族表示謝意。高庸涵呆在密室之中,與病梅真人先是將一些疑點梳理了一遍,確立應對的原則之後,又把修行當中的疑問,一一提了出來。尤其是鳳五贈送的那枚玉柬,當中許多疑難都得到了解答,即便是病梅真人也不大懂的地方,切磋之下還是得到了不少的啟發,可謂是獲益匪淺。
然而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盤桓了十來天,高庸涵終於要啟程了。臨行前,病梅真人沒有露出太多的留戀,而是豪氣干雲地說道:“高師弟,你所學的法術,和身上的法器、護甲等等,無一不是極高明的東西,只要運用得當,必能助你作一番大事。師兄沒什麼可以送你的,只能祝你一路順風順水,闖出一片天地!到那時,咱們給你好好地辦一場慶功宴,來個一醉方休!”
“我自當竭盡全力,不叫師兄失望!”
揮手作別後,高庸涵悄然下山。之所以沒有等遣雲真人回來,是因為遣雲的性格有些優柔,高庸涵不願見到離別時的那種傷感,所以轉託病梅真人代為辭行。回到了橋頭鎮的那座客棧,輕霜仍在,可是審香妍卻已被月先生帶走,高庸涵心中十分沉重。紫袖的神秘離去,在他毫無辦法可言,儘管悲傷莫名卻無計可施;今次審香妍的被擒,卻輸在技不如人,即便是拼命都沒有那份實力。魔界行事的無所顧忌,的確令人防不勝防。
“要如何才能救出妍兒呢?”騎著輕霜,馳騁在蒼茫原上,高庸涵依舊是束手無策。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月先生的信守然諾,因為短短一年之內,就算再努力,也決不可能達到月先生那個高度。可是,魔界的人,真的可以相信麼?只怕這一點,沒有人會贊同。
蒼茫原是整個倚剛山中,佔地最廣的一座山峰,在其北方盡頭,便是大名鼎鼎的烈蕩峰。高庸涵記掛著九重門金沙城之約,不願多生事端,所以一路行來,仗著修為高深,每每避開源石族的聚居地。好在輕霜腳程極快,而且耐力奇佳,日夜兼程,往常需要四十多天的路程,只用了八天就到了焚風谷。穿過焚風谷,眼看就要到絕跡崖時,路突然斷了。
焚風谷地勢奇特,雖說也是一座倒懸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