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純只是這個理由,我並不擔心,我所憂慮的另有其事!”高庸涵接著將拓山殞命後,鳳五的經歷大致講了一遍,又結合丹意處心積慮成為重始宗大天師,而後於近日針對玄元宗的種種舉措,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風先生,從這些事件可以看出,丹鼎門難逃其咎!”
“嗯!”風如鬥深深點頭:“鳳師道的大名我聽說過,雖未得緣一見,但是聞名已久,他的話當然信得過。至於丹意一事,我倒有不同的看法。”
“哦,願聞其詳!”
“據我所知,丹意一心想要對付玄元宗,比如說這次的真玄觀之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他的手筆。但是這裡面究竟是不是丹鼎門的意思,很值得探究,因為——”
因為與九重門也曾有玄元宗的道場,自盛世衰亡之後,此地玄元宗的道場便荒廢了,那些玄元宗弟子也被驅逐出九重門。這些人,後來被丹鼎門宗主丹泰常收留,並允許他們在懸空島,建立新的道場。如果說,丹意真的是丹鼎門安插進重始宗的棋子,那麼這麼做就是自相矛盾,而且,丹泰常似乎從未與丹意有過往來。
“這會不會是丹鼎門欲蓋彌彰,掩人耳目的作法呢?”高庸涵想了想,繼續說道:“自玄明盛世以來,玄元宗和重始宗幾乎主宰了修真界的一切,而且對俗世間的影響也非常巨大。而兩宗的關係異常密切,一方如果想要做些什麼事情,另一方必然鼎力相助。如果想要改變這種局面,只有使出離間計!”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二零六章 修行
“照你的意思,現今重始宗一支獨大,並沒出現兩敗俱傷的局面,丹鼎門豈不是白費心機?”風如鬥悠然反問:“而且,重始宗似乎對丹鼎門也不怎麼客氣,估計等到時機成熟之時,未必就會放過丹鼎門吧?”
“也許,”高庸涵發現自己想的的確有失偏頗,笑道:“也許是丹意另有所圖,又或是與丹泰常不和,以至於鬧成了現在這個局面,也未可知。”
“哈哈哈,你這麼說當然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是不免牽強了一些。”風如斗大笑。
“其實,我倒真有一個看法,出現這種局面,和玄元宗的軟弱有直接的關係。”笑過之後,高庸涵正容道:“按照常理來說,玄元宗和重始宗並稱於世足足四百多年,實力應當是不相上下,可是一旦有事,居然如此不堪,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其中的理由先不去深究,但正是這麼一個結果,才令幕後之人大為失算,到頭來為重始宗做了嫁衣。”
“有道理!”風如鬥深深點頭,皺眉道:“這也不能完全怪玄元宗,因為自玄元道尊之日起,其宗旨便是慈悲、忠恕之類。說起來,拓山真人門下有三十六名弟子,弟子雖多,卻完全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哪裡像重始宗,瞬間便能聚集力量,於一點打出去,自然是力道千鈞。單從這一點來看,未必全是非戰之罪!”
“風先生高見!”風如斗的這個看法,高庸涵心悅誠服,當日在真玄觀和遣雲、病梅商議之後,才理出了一個頭緒,找到了為何會敗得如此之慘。得出的結論,和風如斗的這個看法不謀而合。雖說風如鬥看的不甚全面,但那是因為他畢竟不是玄元宗的人,對一些具體的情形不清楚的緣故。
仔細想了想,高庸涵沉聲道:“所以,為了把這些事情弄清楚,我打算下一步去懸空島走一趟。無論誰是幕後真兇,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原因,竟不惜將幾百年的盛世搞垮,將天下蒼生重新置於亂世當中!”
“如果你能找出真兇,一定記得通知我,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風如斗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包含著一股不容置疑地堅定。
“我一定要查明真相,哪怕舍掉這條性命也在所不惜!到了那天,不光是風先生,恐怕普天下所有的人,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