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不光自絕於天翔閣,連御風族的身份也不想要了麼?”亂雲閣堂主在御風族內的地位極高,完全有權定一個族人的去從,此刻雲介臺竟是拿族人的身份來要挾了。
“真弄不明白,亂雲閣怎麼會掌在你這種人手中。”風如斗的目光居然有了幾分憐憫,看著雲介臺輕笑道:“憑地連累了咱們御風族,也叫別族之人瞧不起,唉!”
淡淡的一句話,激的雲介臺大怒,嘴裡吐出一連竄法訣,長劍朝風如鬥捲了過去。而旁邊的那些天翔閣弟子,多是風如斗的子侄一輩,見到族中兩位身份尊崇的長輩交手,頓時不知所措,愣在半空。
第5卷 任是行人無定處 第二二九章 名門
雲介臺和風如鬥修為相當,但是雙臂受了重傷,只能純以御劍的方式出招,靈力消耗的很快。而風如鬥則被高庸涵的殺意傷了靈胎,靈力運轉之際也有滯礙,兩人又於對方的招數了如指掌,所以打的雖精彩卻是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而作為旁觀者,無論是天翔閣的修真者,還是高庸涵等人,都不便插手,卻又不能就此離開,只得在一旁觀戰。
兩人均是御風族內一等一的劍道高手,比拼時全是天翔閣的精妙劍術法門,以高庸涵四人的眼力之強,自然能看出其中的厲害。過了片刻,四人情不自禁暗暗點頭,都對天翔閣以劍入道的修行方式,深為佩服。尤其是高庸涵,因為在機緣巧合之下領悟了境界的奧妙,而且自創了生機使出了絕滅,所以對於兩人劍法中的種種妙用,體會尤為深刻。
天機門立派數千年,當然有以武入道的法門,其中自然有不少劍法,可是與此刻風如鬥和雲介臺施展出來的,在細微處便有許多不及的地方。高庸涵凝神關注,與胸中所學一一印證,悟出了不少道理,看到精彩處不禁心曠神怡。
這一戰足足打了一天一夜,由於勢均力敵,到最後還是雲介臺被傷勢所累,靈力不繼,輸給了風如鬥。在風如鬥,只是要阻止雲介臺報仇的舉動,當然不會傷及他的性命,所以只是收劍退到一旁,然後默不做聲。到了此時,雲介臺縱有萬般的不甘,也知道今次無論如何是殺不了高庸涵。
“風如鬥,你勾結外人背叛御風族,從今日起,休想再踏進蜃樓一步!”以雲介臺在族內的地位,如果一力阻止,風如斗的確很難再回到蜃樓,更別說迴歸蕩魂薰風了。這就意味著,風如鬥不可能再挑選傳人,而他的靈胎也無法再傳承下去,他這一脈至此絕矣。這算是御風族最嚴厲的處罰了,天翔閣一眾修真者均大為震驚,繼而是不忍的神色。
“你公報私仇,就不怕族內的非議?”風如鬥倒底是一代高人,涵養之深非常人能及,臉上連一絲怒意都沒有,只是冷冷說道:“你想一手遮天,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哼哼,咱們走著瞧!”雲介臺冷哼一聲,雙鰭一振飄到半空轉身而去。那些天翔閣的修真者頗為尷尬,其中一人上前幾步,走到風如鬥身前躬身施了一禮,說道:“師叔,我們先行告退!”
“嗯,你們回去吧,好好修行,儘量不要摻雜到這些事情當中。”風如鬥以前很少出門,所以並不太清楚外面的險惡,結果認識高庸涵不久,就被捲進了同雲介臺的紛爭當中。以此類推,九重門之外還不知有多少風波,是以有這等愛護後輩的說法。
“是!”那人再度施了一禮,然後領著一眾師弟、師侄匆匆追了上去,徑自返回蜃樓。
“風先生,這次連累了你,我心裡很是不安。”高庸涵雖然不怎麼清楚蕩魂薰風對御風族人的重要性,但是很明顯,風如鬥不光是被趕出了天翔閣,甚至連家都回不了了,究其根本還是受自己所累,所以大為歉然。
“我不是早就說過,想要會一會天下的劍道高手麼?”風如鬥笑道:“況且這雲介臺的人品,實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