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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麼做?”紫袖總覺得蘭悠的話有些片面和偏激,但是一時間卻難以反駁,只得順著他的意思問下去。
“我要徹底剷除修真界,讓世人不再修真,不再妄想成仙!”蘭悠的目光突然流露出一股熱切,臉頰微微泛紅,悠悠說道:“只有回覆到上古時那種生活,這天下才是真正的太平!”
“你這樣做,難道就沒有想過,同樣會死很多人麼?”紫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蘭悠竟是如此的狂熱!
“這麼做,於塵世間的凡人沒有任何關係,死的只是修真者,況且他們本來就該死!”蘭悠走到欄杆旁,看著天外浮雲,朗聲說道:“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除此之外,再無行得通的法子!”
第5卷 任是行人無定處 第二三八章 困情
“這麼說來,那些苦行者都被你說服,一心跟著你對付天下所有的修真者了?”
“他們都是苦命的人,也都是醒悟過來的智者,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史上那些大事究竟孰對孰錯,他們心中自有分寸。”蘭悠傲然回頭,大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不禁令人心折。
“你是說,這些人並非受你脅迫,而是自願跟隨你的?”
蘭悠一自指,昂然道:“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下作的事來?”頓了一頓,續道:“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只要有腦子,都能想明白。自九界坍塌以來,成仙已經成為一種奢望,無論怎麼修行都不可能飛昇仙界,到頭來徒然將人的心境搞得亂七八糟,迷失了本性。與其如此,倒不如絕了這個念頭,徹底摒棄種種顛倒妄想!”
“誰說九界坍塌以來沒人昇仙,玄元、重始二位道尊,不是當著數千修真同道的面,在須彌山白日飛昇麼?”
“哼,他們兩個只是邀天之功,恰逢其時罷了!”蘭悠大為不屑,冷哼道:“回頭我就拿玄元宗和重始宗開刀,將這兩個根基最淺,卻把持修真界四百多年的門派,連根給他拔了!”
“你這麼做,就不怕兩位道尊大怒之下,從仙界回來找你麻煩?”
“這兩個人,一個是道貌岸然的負心人,一個不過是隻知道靠武力的莽夫,我會怕他們?”蘭悠冷笑道:“笑話!”
“這世上恐怕還沒有人像你這樣,膽敢如此菲薄兩位道尊。”紫袖皺眉道:“‘莽夫”應該是指重始道尊,這‘負心人”,難道就是玄元道尊?”
重始道尊行事果決,手段狠辣無比,凡是敢與之作對的人,無論出身哪個門派、哪個種族,一律殺無赦。當年統一北洲大陸之時,兵蜂所指,一路盡是血雨腥風,世人莫不聞之色變。不過這種鐵血手腕的效果相當不錯,北洲大陸和赤炎洲,前後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就歸於一統,各族之間的恩怨以及矛盾全部被強行鎮壓了下去。相較而言,竭力推行教化的玄元道尊,雖說出道還要早上幾年,但是南洲大陸和中州大陸仍顯得有些混亂,單論結果卻是不及重始道尊了。因此,世間有了玄元道尊慈悲,重始道尊嚴厲的說法。
對於紫袖的疑問,蘭悠嘆了口氣,並不作答,只是呆呆地望著湖畔的那幾座畫舫,一時間有些出神。蘭悠是這麼一種表情,紫袖禁不住疑雲大起,靜靜地看著蘭悠的側影,無數的疑問分沓而來。
“莽夫”的評價,用在玄元道尊身上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紫袖可以肯定,玄元道尊就是蘭悠所說的“負心人”。可是這種說法太過離奇?以蘭悠和玄元道尊兩人的身份,怎麼能有這等近乎斷袖的怨言?除非——想到這裡,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紫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難怪我一直覺得你有些面善,原來你就是谷口冰雕裡的那個女子!”
一言既出,蘭悠猛然回頭,周身殺氣大盛,目光犀利無比。紫袖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