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沒有聽說!”透過鳳五、權機真人、遣雲真人以及烈九烽等人的介紹,高庸涵對目前修真界的大致情形已然十分清楚,當即搖頭道:“鳳羽族究意堂七大長老,我見過三個,修為雖然不弱,但都不可能是丹宗主的對手。至於究意堂宗主羽柔,聽說精通魂魄之術,不過她是一女子,當可排除在外。”
“如此看來,就只剩下曲堰谷的鳳九霄有此實力了。”明八臉色陡然凝重起來,不無憂慮地嘆道:“如果丹意和鳳羽族鳳幽部落、詭門等沆瀣一氣,再加上背後的重始宗,想要保住星河嶼的安寧,可就很麻煩了。”他們自然不知道,這個猜測並不正確,鳳九霄壓根就和此事無關。
“事不宜遲,咱們趕緊走吧!”月馱琅越想越擔心,徑直揮手將幻境撤掉。
“月長老,我受丹幾道真人所託,還要尋訪真閱上人。”高庸涵扭頭對審香妍說道:“妍兒,你可如法炮製,想辦法找到真閱上人所在!”
“高大哥,我和真閱師伯不熟,恐怕很難做到。”審香妍回想起尋訪月馱琅的曲折,信心難免不足。
“我知道!”高庸涵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過既然答應了丹幾道,咱們就得盡力而為,不管找不找得到,總要問心無愧才是!”
“好!”月馱琅忍不住讚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一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不錯,不錯,比那些不守信的人要強得多,不愧有人傑之稱!”這是見到高庸涵以來,首次給他笑臉,以她的性情而言殊為難得。
果如審香妍所言,任她如何凝神細想,也絲毫感應不到真閱上人的方位。如是過了三天,月馱琅終於按捺不住,提出以大局為重先行一步的建議。高庸涵情知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得暫且放棄,留待以後再設法搭救。等到計劃停當,四人才發現了一個大家都忽略掉的難題,要離開斜梁洞並不如想像中那麼容易,因為洞外並無幻境可以穿行。
每個人都會有念念不忘,牽掛一生的人或者物,然而在此時此刻全無用處。先不說那些離得太遠的,就說被拋棄在悔過島上仍自昏迷不醒的明嵐,是眼下離斜梁洞最近且與月馱琅、審香妍相熟識的人,可惜他無法造出一個幻境。再有一人也勉強可以一試,就是斜梁洞外的孽承王,但是他來自冥界,無論魂魄還是靈胎都與厚土界大不相同,到頭來仍舊沒有半點效果。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該怎麼辦呢?
答案只剩下一個,硬闖!
要硬闖,除了想法子抵消掉那重禁制,還要知道該往哪個方向闖,以免越陷越深,平白送了性命。尤為重要的是,眾人均揹負了極大的責任,絕不能將有用之軀白白犧牲掉,所以需要好好的計議一番。可是最大的問題,在於誰也不知道身居何處,更加不知道斜梁洞的出口在哪裡,一時陷入了僵局。
“八叔,你在斜梁洞呆的最久,可有什麼領悟?”月馱琅對明八抱了極大的希望,然而明八除了搖頭就只是嘆氣,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一句。見他是這樣的反應,眾人心中俱是一沉。
“高大哥,斜梁洞幾百年來,恐怕只有你和明八爺有過硬闖的經歷,不知可有什麼收穫?”審香妍見高庸涵閉目沉思,不住點頭,似乎有所心得,當即開口問道。
“心得麼倒說不上,只是覺得其中有幾個不合常理的地方。”
“哦,我倒沒有注意!”明八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把臉湊了過來急急問道:“高老弟,你一個一個說出來,大家一塊參詳!”
“第一個,是那層水簾一樣的禁制。”高庸涵回憶起孽承王與海中禁制鬥法時的情景,緩緩說道:“我先前進來時,曾不小心觸發到禁制,頓時引來極其強烈的攻擊,若不是有惜緣缽的護持,只怕性命難保。”
“嗯,咱們兩個打破禁制之時,那層水簾的反應很是緩慢,然而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