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視自己,明辨對錯?”
目暮警官聽著武白原說出讓千葉宮月自首坦白的原因,瞬間微抬起頭。
他身旁的佐藤美和子和諸多警員眼中也都閃過意外和詫異,心中感到複雜。
其實誰也知道。
千葉宮月是沒成年的高中生,殺死上原琉璃後,根據日本法律很難受到死刑的懲罰。
很大可能是被判很多年的刑罰。
千葉宮月最終有生之年是可能出獄的。
可誰也不知道,出獄後的千葉宮月是什麼樣子。
會變成埋怨一切的極端分子嗎?
會繼續做出殺人傷人的事件嗎?
這些都沒人知道。
此刻武白原的舉動,看上去像是沒人會相信的詐術,但在警視廳的角度,思維和處事卻有諸多的裨益。
武白原的思維就像是一個處事周到的老刑警,考慮的很深遠。
而且對於千葉宮月的教導,也很有溫情。
無論千葉宮月是否選擇相信與不相信,但都無法否認,此時是有人在為她考慮的。
那人就是武白原!
“武白原老師,你既然認為我是兇手,那就直接說出我的漏洞吧!”
這一刻,千葉宮月對著武白原露出淺淺的笑意,沒有承認自己是兇手,也沒有否認。
其實看著武白原平靜溫厚的眼神。
她心中是湧現出了坦白一切,承認一切的想法,甚至那種感覺極為強烈。
就像是在深淵中行走,忽然有道明亮的光線照來,完全誘惑到了她。
可千葉宮月還是並不想承認。
工藤新一保持著沉默,靜靜的看著武白原。
他並不是在好奇武白原掌握了千葉宮月什麼樣的犯罪證據。
而是從勸千葉宮月自首坦白的那個舉動中。
他忽然間發現,他與武白原破案,兩人完全不一樣。
“既然你不想承認,那我會拿出你的證據!”
武白原並沒有理會千葉宮月,而是看向工藤新一,忽然問道:
“工藤新一同學,你也很好奇千葉宮月犯罪過程中有什麼漏洞吧?”
“是的,我確實很好奇千葉宮月犯罪過程中存在什麼漏洞!”
工藤新一聽到詢問,點了點頭,道:
“千葉宮月很自信,而且案發現場沒有任何痕跡,我想她殺死上原琉璃後,對上原琉璃身上以及周邊做了痕跡清理!”
“即便是做了痕跡清理,可是犯罪案件就沒有完美的,還是會有線索。”
“尤其是殺人案件,像千葉宮月這樣第一次殺人,心理過程和動手過程都會很緊張糾結,而這就是千葉宮月的漏洞。”武白原注視著千葉宮月道。
“殺人的動手過程是漏洞?”
工藤新一思索著這句話,彷彿找到了一絲破案的曙光。
就在這個時候。
武白原借了警視廳警員記錄的紙筆,緩步走到千葉宮月面前,道:“你選擇用那隻手在這張紙上寫下文字?”
看到這個舉動,工藤新一和目暮警官等人都明白了過來。
“千葉宮月是左撇子嗎?”
工藤新一微睜眼睛,不可思議道:“為什麼我沒有看出來?”
“怎麼可能呢?”
渡邊一郎也驚奇道:“千葉宮月怎麼可能是左撇子?
我和她是同班同學,我們還是情侶,我看她考試寫字,和我相處都是用右手,她從未使用過左手!”
不僅是渡邊一郎懷疑,其他帝丹高中和千葉宮月熟悉的人也都這麼說。
他們認識的千葉宮月從未使用過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