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逸黑了臉,這個女人,下手陰了熠陽,卻還裝無辜。
不過現在沒功夫理她,還是得先叫醒熠陽。
這麼想著,紀凡逸拿起旁邊的水壺,對著戰熠陽的臉上澆了下去。
&ldo;啊。&rdo;三十多年的軍旅生活,早就將戰熠陽的神經練的極為敏感。冰涼的觸感打在臉上,即便是安眠藥中和了他的觸覺和敏銳度,卻依舊機敏的坐了起來,謹慎的看了一圈。
直到看見紀凡逸,戰熠陽才鬆了一口氣。
&ldo;熠陽,你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rdo;見戰熠陽清醒,紀凡逸鬆了口氣,開口問道。
戰熠陽一怔,記憶迅速回籠。
他剛才是暈倒了,在喝完那杯紅酒以後。
那杯紅酒……戰熠陽眉頭一擰,兩眼搜尋著附近,最後在沙發的腳下發現了躺著的紅酒杯。
&ldo;歐陽嬌嬌,竟然給我下安眠藥。&rdo;
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戰熠陽猛地站起來,就欲找歐陽嬌嬌算帳。
可是左右看了兩圈,卻怎麼也找不到歐陽嬌嬌的身影。
&ldo;糟糕。&rdo;
紀凡逸和戰熠陽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句話,接著就拔腿奔往樓下。
然而究竟還是遲了。
樓下,歐陽嬌嬌衣衫不整的裹著一個男式襯衫,腳上的高跟鞋也不知去向,加上那凌亂的發,讓人忍不住猜測,她是不是遭遇了什麼不幸。
所有的人停下跳舞,看著樓梯處那個泣不成聲的女人,紛紛露出疑惑的目光。
而角落裡的許榮榮,則心裡&ldo;咯噔&rdo;了一下。
&ldo;戰阿姨。&rdo;歐陽嬌嬌似脫力一般跌坐在了樓梯轉交附近,哭著喚著梁淑嫻。
這裡是戰家老宅,出了事情定然是要找戰家的女主人的。
梁淑嫻看著歐陽嬌嬌,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ldo;歐陽小姐這是怎麼了,地上涼,快點起來。&rdo;
說著,就欲扶歐陽嬌嬌起來。
&ldo;戰阿姨,熠陽哥哥他,他對我……&rdo;歐陽嬌嬌將臉伏在梁淑嫻的胸前,大聲的哭了起來。
而圍觀的人聽到這句話,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
怎麼可能,先不說戰熠陽的為人,在座的親戚朋友都知道。
只戰熠陽對許榮榮的愛,就讓人無法相信,他會跟另一個女子發生什麼。
所以聽到歐陽嬌嬌的話,梁淑嫻連勉強的微笑都保持不住了。
她推開歐陽嬌嬌,用略微冷淡的聲音說,&ldo;歐陽小姐為何口出此言,不知道這是對熠陽的人身攻擊麼?&rdo;
&ldo;阿姨,我……&rdo;沒想到會被推開的歐陽嬌嬌有些手足無措的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ldo;歐陽小姐,我想你一定是做了噩夢,還是趕緊回家歇息吧。&rdo;恰在此時,戰司令沉著的聲音傳來,話裡話外的內容,是說歐陽嬌嬌是故意自己弄成這樣的。
歐陽嬌嬌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從拿出瓶子算計戰熠陽開始,每一步都是她精心算過的,每一個環節她都緊緊地握在了手心。
自以為毫無紕漏,可是千算萬算,她還是漏算了一個。
來參加宴會的都是非常相熟的人,而不是歐陽嬌嬌以為的,是那些所謂的上層名流等等。
因為相熟所以瞭解,因此沒有人會主觀的認為她是個被欺負的可憐無辜女子,更不會有人因為敵對戰熠陽而替她出頭,從而完成逼迫戰熠陽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