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不幫你……”
她抬起頭,像是自己也害怕自己後悔似得快速說道:
“若干人,按你想做的事情去幹吧。”
。
可以看得出來,花木蘭會這般輕易的同意了他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的想法,就連若干人自己都覺得不敢置信。
所以他在和花木蘭策馬狂奔前往最近一處牧民聚集之地的時候,忍不住騎在馬上大聲吼問:
“花木蘭,你為什麼會願意幫我?難不成你看出我這個人不是凡人,所以……”
“你想的太多了。”
花木蘭乾脆利落的打斷了他的想法。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
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
想當初那滿腔恐懼和無能為力的自己那般可憐。
這樣的對話讓若干人一噎,因為突然被打斷了話頭,冷風直直進入了他的肺部,引起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花木蘭你嘴巴真毒……”
若干人滿臉狼狽。“總覺得你一直對我不友好,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你……你就不能對我友好點嗎?”
“溫柔對你的處境毫無用處,若干人。”花木蘭看著前方一片圓頂的氈房,再看到那滿眼的清脆,忍不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你需要的是戰場的磨練。”
太好了。
這邊的牧民沒有事。
***
“你說要我們聽從你的命令?還要派出牧民讓其他地方的牧民往我們這邊聚集?”此處牧區的長者露出好笑的神情。“敢問這位……呃,將軍?”
“不敢。”若干人看了看自己的盔甲,確信是這套裝備唬住了他,索性有些矜持的點了點頭。“末將現在還不是將軍,不過也快了。”
一旁的花木蘭好笑的搖了搖頭。
這傢伙真敢吹!
“那麼,這位……未來的將軍。如果我們牧民要自己舉弓拿劍,那還要養你們這些將士做什麼?”長者臉上的皺紋收的更緊了,看起來有一種冷漠的抗拒,“我們這些人為你們放羊、紡線、製衣……”
“也是為你們自己放羊、紡線、製衣!”若干人挺起了胸膛,竭力想象著他父親平日裡和部民說話的樣子如法炮製:“保護你們是我們的義務,但如今時間來不及了。”
“就在兩天前,蠕蠕踏破了黑山口的關隘。五百將士誓死守住那道關口,只為了不讓蠕蠕人南下騷擾你們。我們趕到時,只剩下赤身露體的屍首!”
他提高了聲音,瞪視著那位態度倨傲的長者:“你覺得你的部民可抵得上能征善戰的黑山將士?這其中隨便一個火長,都可以對付五六個強壯的部民。”
那長者的嘴蠕動了幾下,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若干人心中得意的興奮了起來。
他父親就算只是個一千多部落民的小領主,那也不是這樣的牧民能想象的。
“現在我們發現了蠕蠕人的蹤跡,他們的馬糞散佈整個草原,隨時都可能在夜晚發起襲擊。我實話告訴你,我如果現在和我的同袍回去報訊,黑山大營接下來一個月就會考慮的是‘如何替你們報仇’,‘如何安置你們留下的寡婦和子女’這樣的問題。沒有時間了……”
他看著目光已經頹喪了起來的長者,鏗鏘有力地說道:
“要麼集合起來自救,要麼等著我們回去報訊給你們報仇,你們自己選!”
“……”
那老者縮了縮脖子,終於低下了他因為歲月的積累而變得越發堅硬的脖子。
“這位大人,請告訴我們該怎麼辦。”
。
到底該怎麼選,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