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您，您說‐‐&rdo;

跟丈母孃狹路相逢，這感覺，誰試誰知道。

羅知棋特好奇，&ldo;你有沒有認識比你還帥的男明星？女兒找個這麼帥的，我這個當媽的，不能輸啊。&rdo;

我，我信了你的邪。

祁遊微微一笑，&ldo;阿姨，做人做事還是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太難的事，不要挑戰。&rdo;

羅知棋心想，這厚臉皮的樣子，還真是有幾分她的親傳。

-此為手動分章-

第二天早上，宋一滿很早醒來，還得裝作根本沒有在這睡一晚上，特意從行李裡找了衣服換上。祁遊配合著她演出，隻字不提昨晚跟羅知棋的長談。

一大早，先是麻醉師找羅知棋簽字，又是手術主刀醫生過來在羅知棋胸前的手術區域劃線。冰涼的筆在肌膚上勾勒出印記的時候，羅知棋和宋一滿才真的清晰的意識到了，這一側的乳/房即將消失。

羅知棋忽然說，&ldo;醫生，兩邊能一起切嗎？&rdo;她爽朗地笑了下，&ldo;這光切一邊，不勻稱啊。&rdo;

醫生看她還有心思開玩笑，也跟她樂起來。又問她，&ldo;昨晚是八點之後沒有再進食了吧？&rdo;

&ldo;嗯。&rdo;

&ldo;晚上十點之後沒有喝水？&rdo;

羅知棋又點頭，她又問，&ldo;真不能兩邊一起切？&rdo;

醫生這才意識到，她沒開玩笑。

她是真想一刀切平。

宋一滿沒轍，哄她，&ldo;媽，咱先就切一個。&rdo;

病變的只有一個。

羅知棋也不說什麼了。她開始了長達幾個小時的空腹等待。宋一滿害怕自己的焦慮傳染給她，什麼也不說，拿了本書坐在一邊看。祁遊陪在她的身邊。

其實切除手術不是什麼高風險手術，醫生已經無數次強調了，這是個簡單的外科小手術，屬於常規操作，風險不大，並不威脅到主要的臟器。可是宋一滿就是擔心，她怕羅知棋喊疼。

快到中午，手術終於開始。麻醉師領著羅知棋走了，祁遊和宋一滿被攔在手術室外。那有一排小椅子，還有個大螢幕，用以提供患者手術在進行中/或者完成手術的資訊。

整整三小時，手術全程祈遊都把宋一滿的手握著。

羅知棋被推出來的時候，穿著電視裡那種綠色的衣服。宋一滿看了一眼她的胸前，那不平整，忽然空蕩蕩的一片，讓她有點想哭。她不敢上前，怕驚擾羅知棋，偏偏羅知棋清醒得很。她憔悴地笑著，跟宋一滿打招呼，&ldo;好久不見啊。&rdo;

是啊，好久不見。

明明才三小時，就跟過了三輩子。

羅知棋被帶到休息室，專門負責她的護工在交代注意事項，祈遊聽著。宋一滿被醫生拉出去談話，她很緊張。

&ldo;手術很成功。&rdo;醫生寬慰她，&ldo;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堅強的病人。&rdo;

&ldo;我媽她，還需要接受化療嗎？&rdo;宋一滿最關心的是羅知棋的病情。

癌症比較麻煩，乳腺癌又比較妖，容易反覆出現。擴散是最難搞的，早期只要切除病灶原點，基本都能痊癒。羅知棋屬於早中期，要不要接受後續治療，比如化療放療，都要看情況，聽天由命。

&ldo;我就是想和你說這件事。我剛剛手術的時候給你媽做了前哨淋巴活檢查，暫時沒有發現其他病變。當然，具體情況還要看術後三到五天的情況。&rdo;

&ldo;您是說…&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