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難不成是公羊氏察覺到了?”
有人懷疑。
蟒袍青年眼神定了一下,隨後慢慢搖了搖頭。
“這事過去都多少年了,如果公羊勝察覺到了,不會傻到逃到這裡來。”
“再說,廣漢叔盯著他們,縱使察覺也分身乏術。”
“殿下說的是,有廣漢將軍壓陣,公羊勝一行人自然難逃蹤跡。要不是此地乃蜀地三百里秦川,我們不方便暴露行跡,何須多言,直接上前捉殺了便是!”
“不過依屬下言,王統領乃武藏強者,一身神通本事不弱,除了少有出世,證得六第、第七道果的大神通者,江湖少有敵手,會不會是有事耽擱了不能趕回?或者是直接在青丘嶺出了意外?”
蟒袍青年旁邊,一人拱手進言。
“是不是,直接去青丘嶺就知道了!”
蟒袍青年聽言,點了點頭,然後眼神微眯,對著剛才探路回來,彙報情報的那人問道:
“去青丘嶺的路可探明瞭?”
“回稟殿下,已問清楚了,往這邊走大概八十里地,便是青丘嶺。”
面前單膝跪地的那人做了肯定回答,指了指西南方向。
“走,咱們便去會會青丘嶺那些魑魅魍魎!”
蟒袍青年提起韁繩,就要出發。
“殿下,不可!”
手下人見了急了,連忙急聲攔住。
“聽聞青丘嶺乃三百里秦川群妖匯聚之地,相當兇險,呂統領都有可能身陷其中,殿下身份尊貴,豈能犯險進入那骯髒混亂之地,我等幾人前去便是!”
“哈哈,笑話!“蟒袍青年一聲狂笑,眉宇間迸發出肆意張狂,大手一揮,高聲大喝:
“他青丘要是有膽留下我,我北涼鐵騎,定冰河鐵馬,覆土開山,將這三百里秦川都給從世間抹去!”
說完,拍馬起韁。
胯下大馬“嘶嘶”一聲如雷鳴,馬蹄高揚,一個奔躍,躍入大河。
其他人見了,只能無聲相視,苦笑了一下,便拍馬跟上。
“駕”
“駕”
“駕”
“”
浩浩蕩蕩,一群二十幾人,挎刀揚馬,聲踏冰河,狂風獵獵,奔東南青丘而去。
八十里地,看似不遠,只是三百里秦川,一片山高峭壁,穿山繞石,連異種大馬在其中都速度不快。
大概花了一個半時辰,太陽已爬上了三竿,蟒袍青年一行人才穿山越嶺趕到青丘嶺附近。
青丘嶺地勢奇特,山石嶙峋,如被刀劈斧鑿一般;
扎龍大樹林立,藤蔓錯節盤旋;
山體間有一個密密麻麻的山洞,好像隨時有東西爬出來一般,看的滲人,宛若魔窟一般;
蟒袍青年一行人走在蒼莽山林中,一路逢山開路,遇水踏馬,漸漸抵達大山深處。
隨著漸漸深入,山林中的恐怖景象漸漸顯象出來。
盤結在蒼天大樹上的青色蟒蛇,水桶粗細的蛇身,陰冷地在樹頭上吐著猩紅蛇芯:
房屋一般大的蜘蛛群在山體黑窟中的洞口,密密麻麻得鑽了出來,用噁心恐怖的紅色複眼死死盯著一行人的闖入;
還有山林中那些碗口粗細的藤蔓,原本如死物不動,竟在細微中慢慢伸出了枝條;
蟒袍青年一行北涼鐵騎,以蟒袍青年為首,呈三角形行進。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山怪出現,在周圍虎視眈眈,其他人都“噌噌”抽刀拔劍,神色警惕,唯有蟒袍青年,泰然自若。
突然,側邊,地下的一根藤蔓動了起來,狠狠地纏向一匹大馬的腳根,然後用力拉去。
“嘶嘶”
大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