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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我猶豫了一下,短暫的遲疑之後還是從帳篷裡頭跑了出去,走到那小子近前,將趴在地上的他翻過來,突然間,一把很小的左輪手槍便抵在了我的胸口上,緊跟著,對方微微一怔,隨後便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昏了過去。
看到他的時候,我徹底無語了,手掐腰老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
“怎麼是你啊?你不是南下去了麼?”我說著,踢了這混蛋一腳。
“少廢話了,還不嫌救人。”對方說著,哼哼唧唧擺出一副要死要死的樣兒,雖然他說得好像很輕鬆,但是,拿出低光的電筒照了一下,當時嚇了我一跳。
夏宇的胸前,有一道傷口,從右肩到左側肋下,連那黑色的衛衣都要被撕成兩半了,我一皺眉,看看自己的手,黏抓抓的都是血。。。。。。
“你這怎麼弄的?遇上老虎了?”我說著,苦笑了一下。
“別廢話了大哥。。。。。。再不幫忙我就死了!”夏宇說著,唧唧歪歪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見他流了這麼多的血還能有這精神頭兒,我由衷地笑了,看樣子,這小子的命還真夠大的。
傷口有點深,有點誇張,單純用繃帶來弄肯定是不行的,弄了點清水將他的傷口清洗了一下,傷口處的皮肉都跟著翻了起來,就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我真得佩服這小子生了一條好狗命。
“這不行,我得做個小手術,”一咧嘴,我說。
“你有針線麼?”夏宇知道我要做什麼,唧唧歪歪地問我道。
“針線是有的,我都帶來了,止血膠也是有的,我也帶來了,但是,有一樣東西比較缺,你考慮一下。”我說著,在自己的揹包的側面找出一個裝滿了針頭線腦還有一些小玩意的盒子,挑了一根比小拇指短不了的鋼針出來,夏宇一見那玩意,當時就給嚇哭了,指著那針頭問我道:“大哥,你沒有小點的麼?”
“沒有。”搖搖頭,我說。
“哎喔,止痛針也沒有?”夏宇說著,更無語了。
“是啊。”訕訕一笑,我說。
“妹夫,咱可是一家人啊,不帶這樣的!”說完這話,夏宇一側頭,隨後,抄起毛巾放在嘴裡支支吾吾地說:“行了,不廢話了,來吧!”
“那忍著點哈。”我說著,將手電的光束跳到適當的位置,然後便用釣魚用的魚線開始給他縫合傷口,其實,將針頭刺進皮肉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兒,主要的問題是必須克服心理障礙,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很膽小的人,但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給自己弄得各種難受,可是,我不這樣做,夏宇這貨肯定過不了今晚,想到此處只能狠下心來將傷口給他縫合了。
說真的,這針口,弄得很粗糙,也很難看,但是,打上止血膠又給他紮了兩劑消炎針之後,這小子消停下來了,滿腦門子都是虛汗,顯然是疼得夠可以。
“我欠你一條命啊,妹夫。”夏宇說著,苦笑了一下。
“那你怎麼還呢?”呵呵一笑,我說。
“我把我妹子許配給你吧!”夏宇說著,也跟著苦笑了一下。
“拉倒吧,你自己留著吧,你要真有那個心,等出去之後給我個三五十萬的就行了,不也枉費我救你一場。”我說著,聞聞自己的手,一股子油脂裹著血漿的奇怪味道嗆得我一陣噁心,走到外好好收拾一下,回來時轉頭問他:“誒,你還沒跟我說呢,你這怎麼一回事兒啊?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一隻狐狸。”夏宇說著,一臉的鬱悶。
“黑色的狐狸?”腦袋裡頭嗡地一聲,我咧著大嘴問他道。
“你認識它?”夏宇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