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家惠惠還小呢。”還沒等嬸嬸再說什麼,顧媽媽趕緊護上了,不讓嬸嬸繼續訓她。
顧爸爸和顧叔叔也做著和事佬,張羅著把客人們迎進去安排休息的地方,藉機把嬸嬸給喊走了;不讓她有機會再嘮叨下去。有這麼多人護著她,顧安惠只是長得性子活潑了點而沒有變成性格跋扈也算是幸事了。
有顧安惠這個活潑開朗而且更熟悉老家情況的妹紙在,帶人玩耍這事就不用顧安琪愁了。用了午飯後,顧家兩姐妹就帶著客人們和貓在附近轉了轉。
冬天的山區一片寥落沒什麼看頭,不過對於長期生活在鋼筋水泥森林中的人來說,就算沒什麼景色可看,只要能呼吸一下山間清新的空氣,就覺得心情舒暢了。
顧家灣依山面水,據說祖上是請了高人來此處選址建村的,據說他們居住的村落是一塊很難得的福地。這事在顧家灣祖祖輩輩中口耳相傳,是顧家灣很多小孩子的睡前故事,顧家姐妹小時候也聽爺爺說起過,只不過她們一向當故事聽,從來就沒有當過真。
若這裡真是福地,能夠福佑子孫,他們顧家難道不應該出幾個大人物嗎?直到現在依然都是普通人家最多有幾個中產家庭,福地之說肯定是無稽之談。
顧安惠一路上嘻嘻哈哈地在前帶路,根本就沒有一點大三生的穩重,她將這事當作鄉間趣聞提起,並沒有把這當回事。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顧安惠就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就這麼一聽,唯有亞瑟,在聽了這個傳說後,真的留意起了四周的情況。
他觀察了一會兒地形,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們村前的這條河是不是改過道?”
顧家灣村子前的這條河,就叫月崖河,發源處是在月崖山中,這條河因為地處上游地區,山中並無工業汙染,所以這一段並不像下游那樣變得汙濁了許多,在顧安琪的記憶中也沒有多大的地形改變。
“從我記事開始應該沒有,以前就不知道了。”顧安琪說完又問他,“你從哪裡看出來月崖河改道過?”
在風水之道上,亞瑟只是三腳貓功夫,不過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既然亞瑟要顯擺,顧安琪也就順手給他搭了一架往下說的梯子。
“亞瑟,你還會看這個?好厲害!”相比她的淡定和善解人意,顧安惠則相當的驚奇。
隨著經濟發展,玄學又繁榮起來,因為人的第一需求溫飽解決以後,必然會去追求些別的東西,好壞難說只要不來侵害別人的利益旁人也無所謂,不過接受著唯物論教育長大的一代人,對此都是抱著聽聽故事無所謂,當真就不必的念頭,再說亞瑟看上去這麼年輕,又接受過高等教育,看著還似乎是混血亞裔,顧安惠怎麼都想不到他會看風水,她表現得這麼驚訝其實很正常。
“這只是我的推測,大部分福地離不開山聚水曲這個原則,你們村後是月崖山大支脈之一,不算特別好也差不到哪裡去。但是這條月崖河,你們覺得符合水曲的原則嗎?”
眾人順著亞瑟的示意望過去,果然,月崖河的這一段是一條近乎筆直的直線,就算眼神再不好也沒法看出來“曲”在哪裡。
“水曲的表現一般是或纏或繞,目的是要將氣鎖在福地裡,也許地勢會有千變萬化,不過萬變不離其宗,現在月崖河沒法鎖住氣,福地就沒法稱作是福地了。不過既然故老相傳這是福地,最大的可能就是河道有了變遷。”
亞瑟的推理似模似樣,有理有據,眾人聽著覺得好有道理,一起/點頭。
“我去問問三叔祖,他是村裡的老壽星,也許知道河道有沒有變化過。”顧安惠一時好奇心大起,急著去弄清楚亞瑟的推理是不是對的,做了一半的導遊工作就撇下他們跑了。
後面的一段,只能由顧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