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金線上蔓延,金線即將觸碰到弟子的身上。
韶夜這回想讓整日搞一些亂七八糟玩意兒的師弟師妹們吃點苦頭,直接下了狠手,逼他們自己認輸,回頭把精力多放在修煉上,少折騰一些有的沒的。
韶夜的想像是美好的,而他所面對的現實卻往意想不到的方向撒歡而去。
他左手握拳,控制著金線纏繞住每一位弟子。
韶夜一愣:手感不大對。
他迅速放出神識,整個擂臺上的所有畫面都傳入他的腦海。
這些弟子身上穿著的奇怪裝扮四周竟然有一股無形的阻力,阻擋住了他控制的金線與熊熊燃燒的烈火!
「你們竟真煉出了像樣的防禦法器。」韶夜目光一凝,開始慎重對待這場戰鬥。
「不過,單是防禦法器,可阻不了我的攻勢。」
話落,金線上的火勢燃得愈來愈旺,火舌足足蹦得有三寸高。
毫髮無傷的弟子們打了個哈欠,「估計大師兄還要再試探一會兒,我們先玩點別的打發時間吧。」
他們這群玩家早就用肥宅歡樂薯片請來掌門測試陣法的防禦效能。
這折騰出來的陣法連掌門都破不了,別說是隻有築基期的韶夜了。
玩家們把身體背轉過去,圍成一個圈,和附近的玩家自動配對,玩起了炸金花、狼人殺、爐石等等桌遊。
韶夜覺得自己有被冒犯。
他竭力剋制住下死手的心情,雙手同時掐訣,金線在空中匯聚、重組,一柄燃燒著金焰的鐮刀斬向弟子們身上的奇裝異服。
還是熟悉的無形之力,使他的鐮刀不得寸進。
韶夜覺得自己這個大師兄的面子有點掛不住。
他看向坐在二樓觀戰的君小晚,眼中燃起求勝的火焰:「師父,弟子可否使用殺招?」
君小晚點了點頭,「你無須有所顧忌,如若你的師弟師妹們當真抵擋不住你的攻擊,為師會及時護住他們。」
「師弟師妹們,得罪了——」
韶夜大吼一聲,鐮刀脫手而出,金光暴漲。
鐮刀柄解體為一節節鎖鏈,鎖鏈織成的金網,直奔玩家而去。
李苟蛋振臂一呼:「諸位同門,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戴好帽子,拉好拉鏈,真、面、硬、剛!」
盤腿坐在地上的神兵宗弟子們集體起立,迎上韶夜的天羅地網。
韶夜憋得面色通紅,還是沒能破了玩家們的防。
李苟蛋洋洋得意地在擂臺上反覆橫跳:「今日,我們也給大師兄上了一課。讓大師兄知曉,在絕對的防守之下,就是大乘期也傷不得我們分毫。」
韶夜想罵他們「荒謬」,但慘痛的現實又讓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才是那個走偏了路的人。
神兵宗神兵宗,一門心思研究神兵利器才是正道?
「快把大師兄推下去,這樣我們就能叫他『小師弟』了!」
李苟蛋一聲令下,玩家們一擁而上。
韶夜一臉懵逼地摔下擂臺:他輸了?他堂堂築基期修士竟然輸給了一群鍊氣期修士?難道真的是他錯了?
擂臺上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但很快歡呼聲裡就夾雜起了尖叫和叫罵聲。
「啊——有偷襲!」
「我、我……我怎麼摔到擂臺下面了?」
「是李苟蛋在搞鬼!」
不消片刻,原本團結一致的玩家們在擂臺上對峙起來。
李苟蛋一個人,對峙其他戰力黨玩家。
李苟蛋乾脆利落地打了個響指,他身後背著的原諒色烏龜殼翻了過來,像個鏟子一樣,一鏟一個小玩家。
無論其他玩家們在場上怎麼亂竄,烏龜殼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