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寒頂著一張萬年冰山臉,極少張嘴,就算張嘴說話,嘴巴開合也不夠飛進去只一丟丟大的小飛蟲,更何況是一條那麼粗的水柱。」黑月光哭喪著臉,「用滋水槍教某男主做人?恕我直言,臣妾實在是辦不到啊。」
黑月光從來沒有這麼討厭冰山人設過。
嚴暮寒一步一步走向妖尊,玩家們自發擋在妖尊身前。
妖尊這回附體的本就是個鍊氣期的菜雞,再加上喝了玩家們加了億點點料的飲料,把他唯一的玩火技能也給凍結了,如今的實力同凡人無異。
玩家們在吶喊。
「我的皮很脆,我的裝備很貴,若為保護我方天使老婆,帳號裝備皆可拋。」
「血條再短也是血量,為了老婆,我!氪!命!」
「堅持就是勝利,掌門一定在趕來的路上了。諸位同門再堅持一下。」
「讓開。」嚴暮寒看著擋路的螻蟻,眉頭一皺,衣袖一揮。
無數神兵宗弟子四仰八叉地歪倒在地,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嚴暮寒從劍鞘之中抽出望舒劍,揮向妖尊的面門。
玩家們不忍再看,紛紛閉上眼睛,自責不已:一定是因為他們在哪個關鍵節點做錯了選擇,才導致了錦華走向be結局。
等到公測的時候,他們一定要改變這個結局嚶嚶嚶。
過了一會兒,玩家們見沒啥動靜,才試探性地睜開了眼睛,只見君小晚擋在妖尊身前。
旋轉的紅綾化解了嚴暮寒的劍氣,躍動的火苗在紅綾附近像個調皮的孩子般嬉戲。
來了來了,辣個自帶特效的女人來了!
君小晚同嚴暮寒擺事實講道理,「嚴真君何必白費力氣呢?你殺了錦華,反而順了妖尊的意,助他離開這具身體,可憐我那無辜的徒弟,成了妖尊與道尊博弈的祭品。」
嚴暮寒看著錦華的眼神冰涼冷漠,彷彿在看一件死物。
他薄情的嘴唇吐出字句:「無辜?生在南宮一族,身負妖尊血脈,便是錯。君掌門婦人之仁,包庇南宮遺血,亦是錯。」
「想破解妖尊的滴血重生之法,需將身負妖尊血脈之人全部斬草除根。妖尊若無附體之人,自然無法復生。君掌門與修真聯盟此前阻止本座斬盡南宮一族,便該想到會有今日。」嚴暮寒的眼眸像是寒冬裡凍結成厚冰的湖澤,透著刺骨的寒意。
「如今,還是要由本座撥亂反正。」嚴暮寒指尖撫過長劍,長劍上凝結起一層冰霜,刺向妖尊心口。
「此言差矣。」君小晚的紅綾捲住長劍,卸掉了長劍的衝力,使長劍只輕輕地點了一下妖尊的胸口。
她又推入一把靈力,紅綾上綻放起一朵朵火蓮,融化掉覆蓋在長劍上的冰霜。
君小晚把這裡頭的彎彎繞繞都給嚴暮寒理出來。鑑於這裡有妖尊這個當事人在,她便使用傳音入密之法,把訊息傳遞給嚴慕寒:
「嚴真君,便是為了你與天儀道尊的大計,你也不能在此時殺了妖尊。咱們暫且不掰扯妙言真人為嚴家幹了那麼多年的差事,你如今以雷霆手段誅殺她一族,是否會寒了其他為嚴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客卿之心。
「咱們便單說你殺了錦華與妙言真人這種情況,你殺了這二人之後,妖尊定然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那便是前往中洲,附身於困在修真聯盟裡的那位皇子。
「我在信中便同你說過了,修真聯盟內部有妖尊的人。等嚴真君殺去修真聯盟,只怕人妖尊早就在內奸的幫助下逃沒影了。所以吶,這人,殺不得。」
君小晚接著說道:「咱們當然不能讓妖尊在這幾具身體裡反覆橫跳,我的意思是看有沒有什麼神魂類的術法能把妖尊長期困在一人體內,咱們再將這具身體封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