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可是會傳染的。
白蓮花並沒有感覺到蘇婉音對他們的嫌棄之情,內心感激蘇婉音讓她解鎖了加特效的方式,決定投桃報李,幫助蘇婉音「遠離渣男,珍愛生命」。
黑月光扯住白蓮花的衣袖,「《醉霜寒》是一本古早虐戀文,裡面的惡毒女配就是個莫得腦子的工具人,喜歡男主為女主添堵就是刻在她骨子裡的使命,我勸你還是放棄治療這樣一個惡毒女配晚期吧!」
「要是白醫生治療成功了,以後蘇婉音和君雁晚在神兵宗開原文女角色茶話會,想想他們在一起罵嚴暮寒的場景,我還有點小激動。」白蓮花柔聲道。
「不,這個場景根本不存在的。」黑月光無情打斷了白蓮花的幻想,「你接下去這麼做,只可能把蘇婉音對你的好感度從零作到負數。」
「每天一個作死小技巧,無聊遠離我。看好吧,白蓮花牌碎夢機——」白蓮花唇邊揚起和煦的笑容,「啟動!」
白蓮花走向蘇婉音,向她拱了拱手,「蘇前輩,為了感謝您這般耐心地教導我們術法,我覺得還是跟您講點大實話。」
「嗯?」蘇婉音眉梢微微揚起。
神兵宗弟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白蓮花深吸一口氣,笑著射出一把把小刀子,飛到蘇婉音的心上,刀刀見血:
「嚴暮寒都不認識您,怎麼可能是為了您,才把我們趕走的。
「若他當真把您放在心上,又怎麼可能在盟誓大典上和您拒婚呢?若他當真把您放在心事,他又怎會單獨撇下您連一句話都不留下呢?
「醒醒吧,前輩!一切都只是您自己的一廂情願。」
說完,作死老司機白蓮花迅速撤到嚴府結界後頭,抱頭蹲下,左右瞥了一眼,四處都是天儀道臺派來看守妖尊的弟子,讓她覺得自己的安全特別有保障。
她緩緩把擋在身前的手臂放下。
「蘇前輩,您用您僅存的理智仔細琢磨琢磨,這種道侶不踹了,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黑月光見蘇婉音低著頭,前劉海遮了大半張臉,一丁點面上的表情都看不見,忙邊退邊喊,竄到白蓮花身後:「高能預警,白蓮花開怪的仇恨了,看樣子boss要開大,咱們快退到安全區!」
玩家們爭先恐後地湧入嚴府。
「白蓮花你搞毛線啊?一個強行降智走劇情的惡毒女配,你跟她講道理,她聽不懂啊!
「像這種扁平人物,你不順著她來刷好感度,只會上了她記仇小本本,以後被瘋狂報復。你自己一個人被人家記仇就算了,就怕這個仇恨輻射範圍會有點大,把我們的全都給算進去了。」
「我以為狗子就是作死界的翹楚了,沒想到這兒還有個作死王者。每天一個作死小技巧,在刪號的邊緣瘋狂試探?」
「這位同門此言差矣。狗子雖作但不死,在不該歐的方面歐得莫名其妙。白蓮花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真刀真槍死過兩次的女人,論作死,她是成功作死經驗最豐富的。」
在玩家嘈雜的討論聲中,蘇婉音嗤笑了一聲,高高抬起頭,拿下顎對著別人的視線。
她雙手環臂,從牙縫裡蹦出四個字:「一派胡言……」
這句話蘇婉音說得底氣不怎麼足,一丁點震懾力都沒有。
「本座知道了,你們是君雁晚派來的說客,想讓本座給你們掌門騰位置?」蘇婉音的聲音有點虛,越說到後面聲音越輕,「休想!」
白蓮花見策反有戲,繼續發動嘴炮攻勢:「蘇前輩,這個拜拜,下個更乖。您出身東洲十二姓之一的蘇家,又是蘇家在修真聯盟的長老,年紀輕輕就突破了元嬰期,有才有貌,年輕多金,愛慕您的人能繞修真聯盟兩圈。何必為了一棵歪脖子,放棄一整片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