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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

藺璟從說出這些話就有些心不在焉,不確定這樣不是毒就是傷的自己,季安黎對他此刻會是什麼想法?

一開始想著不說是怕他看到嚇到,但這會兒想起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隱瞞?尤其是緊接著看到季安黎垂著頭走來走去,他一顆心也莫名懸了起來。

很快季安黎停下,藺璟下意識朝他看去等著對方的宣判,結果下一刻愣住。

是他聽錯了嗎?季安黎剛剛說的的確是領證吧?可他是怎麼從自己的傷口因為毒無法癒合這個話題突然跳轉到領證這件事的?

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怎麼就突然要去領證了?

季安黎還以為藺璟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明天我們就去登記結婚,雖然時間著急了點,但你看,八天是十天以內,三天也是十天以內,沒區別對不對?”

藺璟被他說得一瞬間還真覺得挺有道理,對方的眼神大概太過認真,彷彿這真的是對的,他恍惚喃喃一聲:“是……嗎?”

藺璟回到郊區別墅時已經是半夜,他腦子到現在都還是懵的,到了客廳也沒開燈,坐在沙發上好久都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答應了?

他一路回來都有種不真切感,坐在沙發一角的陰影裡,就那麼盯著前方一處。

落地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斑駁的樹影以及傢俱交疊的倒影,一時間還真不容易看到窩在那裡的一道身影。

曼弗雷半夜渴了從一樓盡頭的房間一瘸一拐走到落地窗旁的飲水機接了一大杯水,一手臂夾著柺杖支撐著,一手端著水杯扒拉臉上的紗布,露出嘴猛地灌了一大口。

冰涼的水滑入乾渴的喉間,讓他身心舒暢,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餘光不經意一掃,突然瞥見一道靜靜坐在那裡的身影,驚得噗一下把水噴了出來。

下一刻拼命捶著胸口咳了起來:“你、你你……”

曼弗雷到了嘴邊的一句你是誰還沒說完整,藉著月光仔細一瞄,怎麼這麼像老大?啪嗒一下按亮燈,確定真的是老大,整個人都不好了:“上將,你大晚上不睡覺坐在這裡幹嘛呢?”

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出事的嗎?

曼弗雷回過神覺得不對勁,能讓上將這麼不對勁的,這很可能是情傷啊,莫非季先生後悔了?把上將給甩了?所以上將這才大晚上在這裡獨自療情傷呢?

曼弗雷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水也不喝了,精神抖擻走到單獨沙發旁,苦口婆心安慰道:“上將啊,你可要看開一些,就算季先生反悔也是能理解的,畢竟我們太糙了,平時也不會溫情小意的,被嫌棄合情合理。”

藺璟瞧了曼弗雷一眼,眸仁幽深,眉頭緊鎖,一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你想多了。”

曼弗雷拖長聲音誒了一下:“上將你別不好意思,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要不是療情傷,大晚上坐在這裡幹嘛呢?”

藺璟:“明天要去登記結婚,我在考慮穿哪套衣服。”

曼弗雷張嘴想說怎麼可能?他雖然病了但腦子還沒壞,他如果記得不錯的話,不是七天後嗎?這連一半時間都沒到吧?但對上上將認真的表情,曼弗雷沉默一瞬,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

安德被吵醒猛地從二樓房間衝出來趴在欄杆往下吼:“你大爺的曼弗雷,你最好是有事,否則你別想好!”大晚上不睡覺要死啊!

曼弗雷拄著柺杖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震驚:“別睡了,出大事了,明天上將要結婚,還睡什麼睡?”

安德本來吼完已經轉身要回去,聽到這句腳步一頓,已經眯上的眼等意識到對方說了什麼鬼話猛地睜開:臥槽!!

相較於郊區別墅裡接下來後半夜的燈火通明熱熱鬧鬧,季安黎回到酒店倒頭就睡下了。

說出領證的話後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