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灑下一層碎金。
雪吻就是靠美術這一項特長才考上A市的重點大學的,這一副外表看似複雜、但實際內在結構簡潔的風景圖當然是小菜一碟。
木乃伊在雪吻在他身上搗鼓的過程中,並沒有過多的反抗,就是覺得有些癢,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當雪吻的畫筆停留在他兩個大腿之間,木乃伊虎軀一震,眼睛也隨之不受控制地蒲扇眨起。他似乎是害羞了,有些難為情地把頭扭過一邊去,呈45°角望天。不再亂動了。
這一副沙灘椰樹海鷗圖自然是完成得非常出色,木乃伊掏出小鏡子對著自己瞅了瞅,又揉揉眼睛,再次瞅了瞅,然後疑惑地“咦?”了一聲。
他大概是沒認出鏡子中的“人”是自己。又以為是鏡子出問題了,便伸出拳頭輕輕地拍了拍小鏡子,然後再次把自己的整張臉湊上去,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圈。
可惜木乃伊這次還是沒從鏡子裡找著自己。他還意外地看到了裡面樹上的一顆圓溜溜的誘人椰子,木乃伊舔了舔嘴巴,伸手去摘它——然後“嘭”地一聲悶響,硬生生地撞上了冰冷堅硬的鏡面。
……木乃伊警惕地收回手,然後齜著牙朝鏡子“吼”地叫了一聲。
雪吻一直靜默著在旁觀察木乃伊的行為,感覺有些無奈,又有些想笑。
她花了點時間才讓木乃伊明白,鏡子裡的“人”其實就是他,他其實就是鏡子裡的“人”,只不過她在他的身上動了些小手腳,讓他變得不那麼像他了。
木乃伊聽得半懂不懂,被那麼多的“她”和“他”繞得頭暈,就這樣被雪吻牽著揪出了酒店。
一路上不停地有驚歎或是好奇地眼神往木乃伊身上瞟,也有不少熱情的波利尼西亞女郎笑容明朗著給木乃伊獻上象徵著喜愛和歡迎的花圈。
木乃伊能感受到她們的好意,便也笑容可掬地朝她們擺手說“哈羅”,不過由於木船行駛得速度比較快,他下一刻就又要擺手同她們說“八八”了。
同樣的,這一邊雪吻的脖子上也掛著三兩個花圈,它們是從幾個波利尼西亞小夥子那兒得到的。
這個成績在同船的女性遊客當中並不出色,雪吻便又伸手在木乃伊手中搶了幾個花圈,順勢套在自己脖子上,頓時風光了許多。
……反正木乃伊什麼也不懂,抓著一堆花圈還嫌手不夠用,雪吻不搶白不搶。
距離威基基海灘還有一段距離,雪吻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利用這段空白的時間來教木乃伊說人話。
【來,包子,你跟著我念喔……】
【嗯】木乃伊點了點頭。
“老婆……”
“襖……屁……”
【錯了,不對】雪吻耐心解釋,“是老、婆!”
“襖……傲……老……”
雪吻微笑著鼓勵,拍拍手說【不錯不錯,接下來還有婆字呢,再跟我念】
雪吻盡力將嘴型做得誇張明瞭,“婆……老婆……”
“屁……老屁……”
“錯了,不是屁!,是婆!”
“屁,屁屁……”
╮(╯▽╰)╭
“婆,老婆!”
“老,老屁……”
“噗……”雪吻悲哀地單手掩面,最後在演練一次“是老——婆——”
“呃……”木乃伊越來越不自信,弱弱地糾纏著兩隻手指,怯怯地望了雪吻一眼,然後遲疑著輕聲念道:“老——伯——”
靜默……
靜默……
靜默……
……好吧,雪吻最終放棄了教老婆這個親密的稱呼。
那麼,她的名字呢?
薛雪吻,雪吻,並不是很難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