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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現在雖然換成了毛筆,不過照樣難不倒我。更何況,還有扶容和酸菜兩個可心的侍女為我紅袖添香呢。咱是一文化人,紅袖添香夜讀書。感覺不錯。

酸菜一開始還溫順的磨墨,後來估計是實在看不下去了,將我的毛筆一把搶去。重新畫了幾個,竟然比我畫得還好。

“酸菜。你不懂,”我努力的找回面子,“畫畫地最高境界在於似與不似之間。像你這樣一味追求寫實,就失去了許多的意趣。”

“娘娘,這些大道理奴婢不懂。奴婢也沒有什麼高的追求,只想畫出來好看一些就行了。”酸菜也不服氣。

我惱怒地盯著酸菜,我是一個失意人你也不讓著我,酸菜針鋒相對,娘娘是失意而已,關畫畫什麼事?我們二人的眼光在空中交戰。

“好了,好了,”扶容再次充當緩衝器地作用,“我們還是快點貼上去吧。不然太陽就要出來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的時候,酸菜和扶容點亮院中的燈籠,我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我等太陽出來再貼。”

酸菜很聽話,立刻走了。扶容猶豫半晌。我補充道:“放心,這院子周圍應該有不少人。我飛不走,也不會有事的。”

有了我的保證,扶容又送來件衣服,終於離開了。

我慢慢熄滅了那些明亮地燈籠,抱膝坐在樹下,將自己隱入無窮的黑暗。

是的,我根本沒有能力幫到司馬衷,雖然是穿越女,可是我根本不瞭解這段歷史,無法以一個先知的身份提醒司馬衷趨利避害;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我自身的問題,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女生,從未經歷過什麼陰謀詭計,一直過著平凡如水的生活,更不可能憑藉自己的智慧想出什麼驚天妙計來幫助司馬衷扭轉局勢,所以,就算我不願意承認,可我也清楚地知道,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拖累。

司馬衷是在保護我,就像向日葵一樣,改變自己原本的生活形態,將頭高高揚起,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身後地脆弱的生長素,而我可恥地就是那個被保護地角色,雖然我想著是和他並肩同行,可我只能充當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司馬衷地改變是很明顯的,剛認識他的時候,司馬衷在人面前還是一個傻子的形象,現在的他,卻是一個英明睿智毫不掩飾的人,這樣的改變是因為我嗎?是因為我的脆弱無能嗎?而這樣的改變對司馬衷真的更好嗎?

在我的印象中,司馬衷就像一箇中國舊式的文人,淵博而寬容,學識過人,博聞強記,還帶著些許的清高,不把富貴名利放在眼裡。那樣的他,應該月下撫琴,挑燈誦詩,風中吟哦,雪飄作畫,這樣詩情畫意不沾人間煙火的生活才是屬於他的,現在的他,我雖然不曾真的接觸,卻也可以想象出來,高高站在權利的頂端,身邊俱是追名逐利客,充斥著各種的陰謀和設計,這樣的生活,真是他想要的嗎?

“唉……”一聲輕輕的嘆息,在黑暗中飄散開來。“司馬……”我驚喜的抬起頭,卻又失望的住口。是劉曜,不是司馬衷,我無聲的嘆了口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算是真的體會到了。

“容容。”劉曜輕聲喚道。

“劉曜,你好啊。”我微笑著打個招呼,不管怎樣,劉曜總算從那個偏僻寒冷的地方回來了,看樣子混得還不錯,和當初孤身上路好多了。

劉曜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異常高大,雙肩也變得更加寬厚,不錯,我點點頭,看樣子,劉曜沒有吃什麼苦頭。

“很難過嗎?”劉曜靠在我身邊輕聲問道。

我抬頭看天,暗藍接近黑色的天空上,一顆星星異常的明亮,就好像司馬衷微笑時的眼睛,唉,我忍不住嘆口氣,怎麼又想起他了,應該開開心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然後等著他來。

“有一點吧。”我也不想隱瞞劉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