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死在她身上。
“檮杌。”她將自己投入他懷裡,淡淡的笑,又有淡淡的悲。“是我想要孩子……看見小桃樹靈,它們長得好像你,擁有孩子的念頭就不斷出現在我腦子裡,可是我沒有辦法,永遠都沒有辦法了……我怕以後你會想要有孩子,但我……”
“你想等到那一天?”他挑眉,提及孩子時的輕蔑更濃。以後他會想要有孩子?啐,若不是她今天說到,他壓根連想都沒想過。“那你有得等了。”漫長的千萬年歲月,也改變不了他對“小孩”那種生物的厭惡。
“你以前也從來沒有想過我和你會在一塊吧?那麼,你又怎能確定一百年之後,你不會想當爹……”人的心願是會因時間、地點及物件而產生變化,他與她甫相見之時,他對她的多事恨得牙癢癢,更曾經勒住她的頸子想殺她,後來卻轉變對她的態度,無微不至的保護,這是兩人最初都預料不著的未來。
“等我想當爹的時候,我一定通知你這個娘。”但老話一句……慢、慢、等!也許天塌下來時,砸壞他的腦袋,他就有可能會轉性。
“我已經……”她一急,以為他聽不懂她說“沒有辦法”的意思。
他按著她的後腦,兩人額心相貼,要她別多費唇舌解釋,他懂的。“我呀,不知道是被誰給弄出來的,沒爹沒孃,還不是來到這世上,現在要再弄一個像你或像我的小東西,你覺得我弄不出來嗎?你別忘了,我可是……”
“檮杌。”她替他輕輕吐出結語,也是他的口頭禪。
“對,兇獸檮杌。”他太習慣仰高下顎,驕傲地說出自己的名字。
“等你想當爹時,一定要通知我。”她很認真。她要當娘,不將位置讓給別人。
“沒問題。”兩人距離很近,不啾幾下太對不起自己,檮杌叼住她柔軟的唇,將答覆喂進她嘴裡。
她已經習慣他的親吻,或者更應該說,她貪戀他的親吻。褪去人類的肉身,也褪去人類的道德枷鎖,她放開自己,儘可能不因羞澀妨礙她追逐他的舌尖嬉戲,換成以往的她,打死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和他親熱。
手裡的紙傘握不牢,差點滑掉,還是檮杌快手捉回傘柄,不讓她被日光曬融,但即便他護著她沒曬到半絲陽光,她也幾近要化掉,渾身發軟,在他臂膀間快站不住腳。
她越來越抵抗不了他的火熱、他的深探鑿入、他的綿密細琢。
檮杌停止繼續下去,這是罕見的情況,體內的慾火一旦點燃就非得延燒到最終,不做到汗水淋漓他是不會罷手的,好幾回她低泣哀求他別那麼需索無度,他卻總有辦法讓她最後主動摟抱著他的頸子,為他綻放美麗的嬌態,這次,他卻攙起她,將紙傘放入她還在微微發顫的掌心。
“其餘的,等今晚再做。”
大白天和鬼歡愛,那是枉顧她生命安全的蠢事,一把紙傘不可能完全遮蔽住她,他絕不會拿這事開玩笑,就算下半身慾望有多熱燙,他也能忍耐下來。
上官白玉氣喘吁吁,一手揪著白色的衣襟,胸口激烈的起伏還未平復。
檮杌拎起木桶,右手伸向她,已經好習慣和她手牽手。
她半具細瘦的身軀被微微側放的紙傘擋著,他聽見她努力調勻氣息的吐納聲,她就站在他伸手可及之處,但一瞬間,他眼前彷彿出現錯覺……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由裙襬下緣開始,小腿肚的位置被流雲泉畔的奇巖怪石取代,吞噬她的透明並沒有停止速度,還在持續向上進逼!
“白玉!”檮杌猛然大吼,慌張地摔掉木桶朝她撲抱過去,滿滿冷泉潑濺一地。
上官白玉被他抱得一臉怔忡,傘掉了,整個人被他鉗得好緊、抱得又高,她以為有什麼危險靠近她,例如毒蛇之類的,但她左右瞧瞧,沒有發覺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