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道:“好說,老子叫你吃屎,你吃不吃?”賀陀羅城府雖深,也不禁臉色陡變,沉聲怒哼。
梁蕭一曬,目視賀陀羅身旁的黃衣老者,笑道:“明老大,聽說你假傳老子死訊,惹曉霜傷心。也好,新仇舊怨,今日一併了斷。”明歸目光閃爍,望了望梁蕭,又望了望曉霜,一絲笑意掛在嘴角。
梁蕭口風雖硬,心裡卻很發愁:“今日太歲出土,大不吉利。一個賀陀羅已然棘手,添上這五個傢伙不啻於雪上加霜。”心思轉得風車一般,急想對策。
吳常青見梁蕭以寡敵眾,氣勢依然迫人,壓得對方個個失色,心中好不驚訝:“真所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我只當這小子還是那個愣頭青,不料今日一個人說話,卻比千軍萬馬還要氣壯。”此時,花曉霜悠悠醒轉,看見對方六人,猜到來路,頓時面露驚惶。
吳常青一咬牙,忽道:“姓梁的小子,誰要你狗咬耗子?哼,你帶臭丫頭滾開些,老子一個足以應付。”梁蕭還沒答話,常寧已嘻嘻笑道:“好師兄,幾十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般的臭脾氣。”吳常青怒道:“去你媽的,誰是你師兄?”梁蕭心頭恍然:“原來他倆竟是師兄弟,難怪醫術俱都了得。”
常寧卻不著惱,仍嘻笑道:“師兄不認我這個師弟,但師弟我最念舊情,哈哈。想當年,你我同門學藝,何等親密。”吳常青張嘴要罵,但想起當時情義,終究沒能出口。
卻見常寧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又笑道:“咱兄弟的交情原是好的,可恨那老傢伙偏心。論天資,分明小弟更勝一籌,哪知他有眼無珠,偏要將衣缽傳給你這又兇又惡的臭胖子。”昊常青“呸”了一聲,怒道:“放屁,你心術不正,仗著醫術騙財劫色,師父若是傳了你,那才真是瞎了眼。”
常寧笑道:“師兄你何必如此看病收錢,天經地義,行醫辛苦,順道找兩個女人玩玩,消乏解悶,也是應當。哈,不若小弟引薦兩個粉頭,保管師兄你心火頓消,惡華佗變成笑華佗呢。”吳常青口齒之利遠不及他,一時想不出駁斥之詞,直氣得暴跳如雷,祖宗爺孃亂罵一氣。
常寧卻不以為意,嘻嘻一笑,又道:“這些年師兄你有天機宮撐腰,趾高氣揚,屢屢託人尋小弟的晦氣。小弟得蒙關照,那是銘記在心,不敢或忘。哈哈,不過風水輪流轉,如今大宋已亡,小弟投了當朝脫歡大王,天機宮那些么麼小醜,小弟自也不放在心上了。本想與師兄算算這幾十年的舊賬,但小弟宅心仁厚,顧念舊情,只要師兄將《青杏卷》交給小弟,大夥兒往日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
吳常青臉色一沉,道:“要《青杏卷》麼?哼,做你媽的春秋大夢。”常寧臉色微變,繼而眼珠一轉,望了曉霜一眼,笑眯眯地道:“這位便是師侄女吧?嗯,雖然瘦弱些,但也算溫婉可人。嘿,放心,師叔我最是愛惜晚輩,呆會兒定要好好疼你……”昊常青怒不可遏,破口大罵:“閉上你媽的臭狗嘴。”
常寧哈哈大笑,正想再討便宜,忽聽梁蕭冷然道:“姓常的,你只管笑,呆會兒老子包管痛得你喊爹叫娘,痛哭流涕。”常寧笑臉一僵,回望賀陀羅。
陀羅微微一笑,踏上一步,揚聲道:“平章大人嘴上功夫了得,不知手腳功夫如何?”梁蕭冷哼一聲,正要舉步,卻聽吳常青怒道:“臭小子,老子叫你帶曉霜滾。”常寧哈哈笑道:“師兄你少安毋躁,你我師兄弟重逢,也當親近親近。”
他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向吳常青與花曉霜靠了過去。梁蕭見此情形,暗暗著急,方才他想了百十條計謀,但因對手太強,諸般巧計都如紙上談兵。賀陀羅見他目光遊移,心神倏分,忽地雙拳齊揮,似要擊出,拳到中途,腰身不動,左腿忽起,一個側踢,如旋風般向梁蕭掃至。
梁蕭日與釋天風這等高手拆解,反應奇速,不待賀陀羅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