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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媽媽聽了更是著惱,
“你這丫頭也當真是甚麼話都敢聽,甚麼話都敢說,那劉護院是外院家丁的頭領,平日從不輕易進後院的,你又是怎麼聽到的,你……你這丫頭不會往男人堆裡鑽了吧?”
說罷便要伸手來擰她的臉,知嫋忙伸手護了臉,嚷道,
“媽媽冤枉我,我怎麼會往那男人堆裡鑽,是……是我在角門處偷聽劉護院同人講的……”
關媽媽氣道,
“男人講那腌臢話,你也敢去聽!”
說罷出手如電,終是逮著知嫋沒留意,在她臉上重重擰了一把,
“你這丫頭可是不成了,待到了南京便讓大小姐把你發賣出去!”
知嫋哎呀一聲捂著臉,
“大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武馨安見狀只是嘿嘿的笑,心道,
“我就可惜了不是生個男兒身,要不然如今有這樣的身家,我也去那銷金窟裡見一見世面!”
她如今學了不少字,又在武弘文的書房裡找了些書看,見那上頭說十里秦淮乃是“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薈萃之地”,又有甚麼“衣冠文物,盛於江南;文采風流,甲於海內”,有無數才子佳人的傳說現下都在那河上流傳著,這是將那秦淮河說的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武馨安這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看了書是怦然心動,如何不想去見識見識?
她們在這處憧憬那南京城裡的繁華,車隊卻是一刻不停的往前進,吱吱呀呀便到了碼頭上,排成一列等著上船,趁著這個時機武誠過來報道,
“大小姐,您吩咐小的辦的事兒,已是給您辦妥了!”
武馨安聞言便轉頭吩咐車上的人,
“你們都在這兒守著,一個也不許離開,我去去就回!”
丫頭婆子們聞言都是老實點頭,目送著她下車,武誠上來道,
“大小姐,您那兩位朋友……現在何處,請出來相見,小的也好將事兒叮囑給他們……”
武馨安道,
“他們就在這碼頭上做苦力,極是好找,你待我片刻!”
說罷轉身鑽入了人群,果然沒費多少力氣就見著那兩個正在埋頭苦幹的身影,見著她過來二人忙把肩上的東西甩到了地上,
“女爺爺,您來了!”
武馨安點頭問道,
“我今日便要離開杭州了,現下尋了個事兒給你們做,你們可願意做?”
那二人聞言互看了一眼,當時就噗通一聲給武馨安跪下了,
“女爺爺當真是大仁大義,難為您還想著我們兄弟,我們兄弟給您磕頭了!”
武馨安一抬手阻止了二人,
“我這一時三刻便要上船了,你們也不要在這處耽誤,跟我走便是了!”
那二人聞言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連地上的貨也不顧了,那邊有碼頭管事的見了出來喝道,
“那娘個瘟逼的!你們兩個敢這麼走了,工錢是不想要了?”
那二人是頭也不回,
“你娘個瘟逼的,爺爺們不幹了!”
在這碼頭上做苦力可是受了這管事不少的氣,現下有了新奔頭,他們怎還會回頭?
武馨安領著二人去見了武誠,武誠見了二人拱手施禮道,
“二位爺,小的乃是府裡的管事,得了我們家大小姐的吩咐為二位爺尋了一個營生……”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張名帖來,
“這張貼子二位爺拿著,請到城裡那盛強織坊尋一名叫做許升之人,那位乃是盛強織坊的管事,他自會安排二位爺在織坊學習織機,以後便可做個織工……”
那盛強織坊是杭州城中最大的織坊,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