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宛芸低眉斂目,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但憑大王吩咐。”
紀惻寒聽到她這一句話後,整個人頓時愣住了,他滿懷疑慮的問道:“姚二小姐,你原本不是姚太后的侄女嗎?為什麼現在又跟他在一起?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他的人才對啊。”
紀惻寒何等的聰明,只是姚宛芸的一句話,他便差不多已經窺探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錯,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一頭霧水,這樣吧,我便把整件事情跟你解釋一下。”李元嘯笑著說道:“姚二小姐她其實是我的侍妾,她已經跟了我好久了,只不過是姚太后一直不知道而已。”
“你說什麼?姚二小姐是你的侍妾?這是怎麼回事?”紀惻寒聽到這一句話後,只覺得腦子像是炸了一樣。
雖然說他對姚二小姐的確是沒有什麼情意,可是畢竟她跟景橫笛長了一模一樣的面孔,他自然也不由自主的會去關心姚二小姐。
“你也一定很奇怪吧?這就叫做大廈將傾,一木難支,九五之尊,真命所歸。就連是姚家的人也依附於我,姚永生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人,為什麼我能夠順順利利的逼走姚太后,搶佔這皇宮呢?還不是因為姚相爺幫我探取情報。”
“姚相爺為什麼會幫你?我倒是不明白了,他同姚太后本來是兄妹,於情於理,他都要先幫助自己的妹妹才是。”
“其實這也不能夠怪姚相爺,要怪的話,就怪姚太后吧。姚太后這個人實在是心機太深沉了,她知道姚相爺素來有大智,唯恐姚相爺把持朝政,造成外戚專政,影響了她兒子,甚至她孫子的江山,所以從來不給姚相爺什麼權勢。姚相爺雖然表面上是相爺,實際上他的官職卻是閒置的,你說姚相爺如此有雄圖大智的人,怎麼能夠滿足於這樣一個散職呢?
紀惻寒仔細聽完,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想必姚箬吟做夢都沒有想到,到頭來背叛她的是她的親哥哥吧,而今,她恐怕還矇在鼓裡。
他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方面他實在是為姚宛芸的背叛而感到嘆息,而另一方面,到底是誰是誰非,誰對誰錯,他已經不想去追究。
唯一知道的就是整件事情,既然他已經答應了幫姚箬吟,絕不能夠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否則的話,便對不起自己。
姚宛芸走到他的身邊,低眉斂目,轉過臉去對李元嘯說道:“大王,我有幾句話想同紀先生說,不知道大王覺得如何?”
李元嘯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姚宛芸望著紀惻寒,對他說道:“對不起,紀先生,是我騙了你。”
紀惻寒想起入宮之前,曾經問過姚宛芸一些宮裡的情況,姚宛芸當時回答得十分含糊,紀惻寒當時心裡就已經起了疑慮,只不過他以為姚宛芸之所以回答得含含糊糊,是因為她一個小女孩對宮裡的情況不瞭解的原因。
而今看來,是她有心隱瞞,也難怪紀惻寒防不勝防了,這就叫做以無心算有心,任憑紀惻寒再聰明,恐怕也是想不到的。
姚宛芸抬起頭來,目光盈盈的望著紀惻寒,猶如梨花帶雨,泫然淚下。
紀惻寒看到她的樣子,心底不由得糾結了幾許惆悵,曾幾何時,景橫笛也是用這種眼神望著他,輕輕的喊他一聲紀大哥。而今,姚宛芸竟然又以這樣的神情望著他,讓他心裡怎麼能夠不傷懷,不難過?
只不過事情到了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
姚宛芸望著紀惻寒,柔聲對他說道:“紀大哥,我是真的很想同你在一起。不如你不要再管朝鮮的事情,讓我陪著你,一起逍遙海外,好不好?”
紀惻寒忽然笑了起來,對她說道:“這個是李元嘯向你吩咐的最底限度嗎?”
“什麼最底限度?”姚宛芸不禁愕然。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