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魚兒的食物。
南宮壞苦笑,返身而飛。
小云此刻焦急拉著蕭乘風的手:“師父,我姐姐她?”
蕭乘風柔聲說:“她並無大礙,那逍遙散服不服用已無差別,但都需要休息一日。晚上你讓姐姐好生在舟上休息,不要打擾。”
“嗯!”小云連忙點頭。
此刻,蕭乘風施展真元固定住小舟,不讓牠飄搖,而雪海濱則輕輕瞧著蕭乘風,眼神裡頗有異樣。
可是蕭乘風雖心下喜歡雪海濱,但是正值花含萱受傷,他只是向雪海濱笑笑,偏頭靠在舟沿上。可是卻給了雪海濱錯誤的提示。雪海濱以為他對花含萱動情,所以此刻才興致索然,不免心下委屈生氣。
遠處的香蝶兒含笑著,對雄蝶輕輕拍了一下翅膀,那雄蝶興奮地滿臉通紅,拍翅而飛。在小舟附近,這樣的場景比比皆是,而在這種情況下,就難免有了一些噪音。
雪海濱抬頭,向蕭乘風試探看了一眼,眼神流動,意思是說:病人容易被噪音影響。而蕭乘風像是心有靈犀一般,苦笑搖頭。他用魔法可以吸引蝴蝶,也可以毀滅蝴蝶,可是偏偏無法用魔法去趕跑這些蝴蝶。
就在此刻,驀然聽到那蝶兒們曖昧般的聲音,同時,花含萱在睡夢裡咳嗽起來;小云輕輕扶著花含萱,眼裡滿是傷感。這還是第一次他的姐姐生病,他只覺心若刀割。
花含萱在睡夢裡咳嗽不停,可是始終沒醒來,蕭乘風凝視著花含萱,不忍地發出一聲嘆息,站起身來,緩緩離開小舟。他躡手躡腳,竟連小云都沒有驚動。
雪海濱用魔法護住周圍,生怕施展魔法過渡了,會發出噪音;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刻,便只傳來那蝶兒們撲騰的聲音。
雪海濱看著蕭乘風的背影:他會去哪裡呢?是因為不忍見到花含萱這樣才離開的吧?而他必是在湖畔邊守護呢。
雪海濱一面想著,不由痴了,在這花開月下的美景,那悠然的男子,此刻在面具下勢必會露出鄭重的表情,在他心目裡,自己究竟佔什麼樣的地位呢?
也許會因為花含萱更加柔弱,讓人覺得憐惜,而他心裡的天平開始傾瀉?││雪海濱黯然想著,竟有些恍惚,人也漸漸睡去。
而那些蝶兒們似乎疲倦了,漸漸的,再也沒有一絲雜音入她的耳裡。
凌晨時分,雪海濱醒來,小舟上依舊沒有蕭乘風的身影。她用魔法暗暗護住小舟保持穩定,自己卻輕然掠起,已到了湖邊。岔過林子,她四處搜尋蕭乘風的影子,忽然間,她怔住了。
在那遠處,那手裡拿著一張網的,如何不是蕭乘風?卻見他用真元施展成光型網揮舞,將一直蝶兒網住,然後儲物戒指一閃,將其納入。而隨後,聽到遠處有蝶兒的聲音,他當下施展飛行術,閃電般飛至。又是光型網兒輕揮,將其籠住,過程小心翼翼而不發出一絲噪音。
雪海濱完全看呆了。
她忽然覺得一陣感動,又是一陣辛酸。蕭乘風是怕驚動花含萱,所以才徹夜捕捉蝶兒,不讓牠們發出噪音。
雪海濱痴痴看著,忽然眼淚潸然而下。
她不由喃喃著:“乘風,乘風。”她的聲音,是相當細微,可是蕭乘風如同觸電一般,想不也想,一舉已掠到雪海濱身邊,手裡的網剛揮出,發現卻是雪海濱,不由怔住了。那網停在空中,而那握網的手,忽然輕輕放鬆開去。
雪海濱注意到那是緊繃很久的手,只有這樣,當放鬆時才會有如釋重負的感覺;而蕭乘風還是一貫的柔聲說:“她沒事吧?”
“她?”雪海濱心頭一陣酸溜溜的,“她沒事。”她下面的話哽在喉嚨處沒有說出:可是你呢?
“沒事就好。”蕭乘風微笑著說:“那我過去替她把把脈。”
雪海濱呆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