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戍守哪一城?”許陽淡淡問道。
“哼,任志剛,戍守古原城!”那任志剛傲然說道,“你想要向海雲皇城武部彈劾我,悉聽尊便。反正我任志剛,絕不與鬼物為伍。”
“任志剛,你敢走出廳門半步,立刻人頭落地。你信不信?”許陽悠悠開口。
任志剛臉上變色。他是玄宗後期的實力,聽聞過許陽的戰績,自忖絕非許陽的一合之敵。
任志剛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向水元益看去。
“許節度使,大家敬你是長官,總不能一言不合,便動手殺人吧?須知朝廷自有法度,容不得你亂來的。”水元益溫和說道。
任志剛膽氣一壯,說道:“當我是嚇大的?”他舉步向廳門邁去。
一步,兩步,三步。
任志剛堪堪踏出廳門,他慢吞吞的動作忽然變得迅疾無比,一張玉符取出,用力捏碎。頓時一道青光,籠罩住了任志剛的身軀,整個人消失在了場中。
這就是任志剛的算盤,他利用一張寶貴的逃生符籙,來讓許陽的話無法兌現,這樣就會沉重地打擊許陽的威望。
“就這樣走了?”
“利用遁符逃生,許陽再厲害也沒有辦法。他這次,要著實栽個跟頭了。這樣也好,讓這位少年得志的節度使,受一受挫折。”
很多戍衛將軍的眼中,都帶著戲謔的笑意,他們對於這一幕,大都抱著一個心情,那就是“喜聞樂見”。
“許節度使,任將軍做事衝動了些,沒有考慮到您的威嚴,致使您顏面受損。回頭我定然好好訓他一頓,讓他主動向您賠禮道歉。”水元益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任志剛的罪過大事化小,揭了過去。
第六百九十二章戒嚴令,許陽新政
“不必了。”
許陽聲音如萬載不變的寒冰,平靜得幾乎凝固。
驟然廳門之間,一團青光緩緩聚攏,一個人影在其中努力掙扎著,細看一看,正是任志剛!
也不見許陽如何作勢,那團青光就摔落到了大廳之中。青光散去,任志剛灰頭土臉地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任將軍明明依靠遁符逃走了啊!”有戍衛將軍疑惑不解。
“區區遁符,也想在我面前使用?”許陽居高臨下,眼眸微微睜開,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藐視上官,頂撞節度使,還畏罪逃走。數罪併罰,死。”
許陽手指尖彈出一道赤光,戳刺而出。任志剛的胸口多出了一個透明窟窿,血花翻湧,將那塊大廳的地面染紅了。
“饒……命……”直到此時,任志剛的求饒聲才說出口來,只可惜已經晚了。
一時間大廳鴉雀無聲,所有人心中發毛,畢竟許陽的手段太過詭異了些,連施展遁符遁走的人,都能被重新拘回來,當場處死!這種力量,聞所未聞。
“還請各位署名,不要讓啼鵑難做,嘻嘻。”
啼鵑鬼帥對於許陽的實力,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輕盈的笑聲驚醒了眾人。
一名玄宗將軍,抖抖索索地在面前的紙頁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遞交上去。他突然單膝跪地,向許陽行軍禮道:“許節度使大人,末將,末將一時糊塗,在碎日城拜訪了一位好友,因而耽擱了時辰,請節度使大人寬宥!”
許陽默然不語,啼鵑鬼帥笑嘻嘻道:“這位將軍,還是請坐吧。你的事情。我家主人自有裁斷。”
那戍衛將軍一臉懊悔,他坐在了一張花梨木太師椅上,卻感覺屁股上彷彿有一根鋼針,坐不安寧。他不由後悔,不該聽同僚之言。投身水元益等將軍的麾下。與新任節度使對著幹。
有了這樣一個開頭,其他人陸陸續續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