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你要在那裡站一個晚上?”她問,轉頭望著他。他看到她被爐火暖紅的嬌靨,和燃燒著熊熊怒火的漂亮藍眸。
“你不喜歡這樁婚事?”他柔柔的聲音拂過她耳畔。一頭漂亮的雌獅,佛瑞心想,望著她亮藍的眼眸中濃濃的憤怒,他真想上前去抓住她,讓她融化在他的撫摸之下。
“我早就沒有感覺了。”莉莎撒謊道。她站起來,心想她半跪著的樣子會讓他覺得她很柔弱。而不論他是不是她的領主,她都不願在他面前顯示出她的怯弱。
佛瑞不理睬她挑釁的語氣,慢慢走向窗邊。他掀開沉重的窗簾望向窗外。他就像沒看見她這個人似的,她想,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不必娶我的,爵爺,我有你的保護就已經夠了。”莉莎說,“以你的地位,你可以娶任何人……你甚至可以為愛結婚。”
他沒有半點反應,好像完全沒聽見她說的話,她只好耐心等待。
“只有蠢男人才會為愛結婚。我可不蠢。”他甚至懶得回頭看她一眼,對著窗外,不帶感情的說完這些話。
蠢,她在心中默唸。他認為愛是很愚蠢的事。她不完全反對他這種說法。 畢竟,像她父母親之間和諧的情感並不只是建立後瘋狂的愛戀,而其他那些她曾聽說過的戀愛故事,又都美麗浮華得缺乏真實感,但他給她的那種強烈的rou體吸引力又是怎麼回事?也許正如她母親所說的,那是種美得炫目的迷惑,當熱情消退後,只有真情能持續不變,給人美好、溫馨,與濃濃的愛憐。這不是一樁為愛結合的婚姻。她告訴自己,不知怎地,她竟有點難過。
無疑的,這樁婚姻的後遺症會相當驚人。男爵若發現她精後狩獵,對烹飪、刺繡卻十分笨拙,他會有什麼反應呢?想到這裡她不禁笑了。佛瑞恰巧在此時轉身,捕捉到她嘴邊的笑意,他不明所以,納悶地皺起眉。
莉莎迎向他的視線。她注意到他也剛洗過澡,他的頭髮還有點溼,靠近衣領的髮尾微微鬈曲,他換了一套衣服,黑色戰袍使他更加英挺逼人。好像她每次看見他,他都是一副威風凜凜、意氣飛揚的樣子。她不喜歡倍受威脅的感覺,但又無法移開目光。他灼熱的眼神太吸引人,也太具有洞察力,她害怕它們會穿透她虛張聲勢的外表,看見她心裡的不安。
“神父在等我們。”他突然宣佈道,聲音出奇的溫柔。
“這麼說,你仍沒有改變主意羅?”莉莎說,她的聲音不再是一句耳語。
“我沒有改變主意。”佛瑞說,“穿上你的禮服,等你準備好,衛兵會來接你。 別讓我等太久。”他沒等她的答覆,轉身離開了這間臥室。
莉莎發現自己急忙地穿上全白的禮服。她伸出去開門的手是顫抖的,跟著衛兵走向大廳的路上,她的雙腿發顫不已。
佛瑞在樓梯口等她,他伸出手,她將手搭在他手臂上,和他一起走向大廳。廳裡的男士全都屈膝為禮,莉莎從沒經歷過這麼多人同時向她致意的場面,她更緊張了,若不是有佛瑞領著她,她恐怕會呆立原地,手足無措。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莉莎甚至忘了跪下。她的手什麼時候放進他掌中的?那隻戒子又是那裡來的?
“互愛、互信……”神父單調的聲音宣讀著。我不知道我是否會愛他,莉莎發現她心想著,就連她跟著念宣誓詞時,亦不自覺地半陷入冥思,“我,莫莉莎,在此宣誓……”她的聲音微弱得有如耳語,但神父似乎不在意,帶著一臉笑容等她繼續說下去。
“我,白佛瑞……”他的聲音清晰、有力。然後儀式結束了,佛瑞扶她站起來,給她堅定的一吻,將她展現在他的手下面前。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宣佈著什麼,隨即人群中響起一陣歡呼。
吵雜聲和歡呼聲漸漸變強。莉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