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有個外號叫刀姐,因為故意傷人被拘禁起來。瞧她那長相,也像這類人,實在有些驚悚。刀姐第一次欺負安妮是將獄警送來的飯給獨佔了,安妮也沒心思吃,便沒有計較,只當沒有看見。
可第二次,刀姐就變本加厲了,在安妮睡覺的時候抽光被子,已是初冬,沒有被子取暖的安妮凍醒了。屋子一片漆黑,安妮抱腿坐在床頭,想起了年少在獄裡的光景也是這般,新來的總是被欺負,而這些欺負人的特別會掩飾,當著獄警面裝作友好相處,可背地裡就猶如惡魔,青面獠牙,可惡又可恨。
刀姐總是在日常生活方面欺負安妮,可見安妮並不理睬自己也就怒了,她欲抬手打安妮,卻被安妮躲閃開來。
安妮盯著她,冷冷地說:“離我遠點。”
刀姐卻猛然拽住安妮的短髮,口出穢言,所有國罵高手都罵不過這個女人。安妮聽著這些謾罵,心一點點涼了。
年少時,她的確被欺負過一段時間,可那回她自殺後,就沒人再敢欺負這個姑娘,所有人都覺得這姑娘血性、可憐,但是命運不會讓你再遇到這樣一批會可憐你的人。
安妮猛然推開刀姐,她發了狠,揮起拳頭朝刀姐砸去。這拳順利砸到刀姐臉上,竟然連反抗都沒有,刀姐疼倒在地,嗚嗚地哭喊起來,像所有撒潑的婦女一樣,在地上一邊扯著頭髮哭喊,一邊蹬腿。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警察!”
一聲聲嘶喊,將那些獄警引了過來,獄警連情況都沒了解直接將安妮按到在地,用手銬銬住她,直接說道:“關禁閉!”
安妮頓時驚懼起來,求饒:“不要!不要關我禁閉!求你了,不要!”
兩個獄警恍若未聞,強行將安妮拖走,離開的那剎,她看到刀姐的笑容。再怎麼求饒都是徒勞,因為這一切都是被人精心謀劃的。
黑洞洞的牢房,又窄,又潮溼。安妮蜷縮在牆角,寒冷漫過全身,肉體上所受的折磨不可怕,只有心中的恐懼讓人無法抵擋。她腦海裡亂透了,一會出現兒時的回憶,一會兒出現養父拍自己裸,照的畫面。
她怕得難以抑制,全身都發起抖來,本能地呼喊:“媽媽…媽媽…”
禁閉室外的徐平聽到這聲聲呼喊,不由得嗤笑:“這麼大個人了,竟然還喊媽媽。”
女刑警卻是問:“警長,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徐平立時瞪了過去,罵道:“你懂什麼!若不這樣做,怎樣能收集到她的口供?我不會給衛倫一點點餘地的,一點點都不會!”
女刑警知自己說錯了話,於是緘默不語,任由禁閉室內的安妮害怕得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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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倚在貴妃榻上,慵懶地看著面前不安的唐呈,斥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不過才幾天,你就心疼了?”
唐呈皺眉:“我們的計劃不應該牽扯到她。”
白璇拿起茶几上的高腳杯,抿了口紅酒:“那可不行,她是至關重要的證人,沒有她作證,衛倫絕對會翻身。”
唐呈看向白璇,忽然問:“你為什麼一定要置他於死地之中?”
白璇擱下杯子,起身走到唐呈跟前,眯起媚眼:“既然想做大的,就要心狠。這次若不置他於死地,那麼死的就是你我。”
他詫異,隨即問:“你想得到什麼?”
她勾起笑容:“錢,無窮盡的錢而已。”說完,她便斂住笑意,眸子裡寒光畢現。唐呈瞥了她一眼,不禁寒顫,他想,這樣的女人才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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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關在禁閉室裡已有兩天,期間未進半點米水,她身子早不如從前了,不能攝取食物只會讓她更加虛弱。安妮覺得渾身都軟綿綿的,恍恍